木秋勁像是在故意送人頭。
在場的武者都不是傻子,他們看出來了。
按照武者境界來說,木秋勁是七品,而蘇晨表現出來的實力,起碼有六品。
蘇晨能夠贏,但是絕對不應該贏得那么輕松。
至少在跳上臺前的木秋勁來看,她應該是有所依仗,胸有成竹的。
可是擂臺上,木秋勁的表現,卻讓人大跌眼鏡。
鞭腿看似華麗,攻擊也凌厲無比。
事實上,在他們看來,這些招數只是在給蘇晨撓癢癢。
甚至蘇晨都沒有后退一步,或者側閃,或是雙手格擋,雙手擒拿……
她犀利的腿法,像是打在了棉花上,頗有一種渾身是勁無處使用的感覺。
“我……我會盡力。”
木秋勁的嘴上說著會盡力,事實上她也被打出血了。
嘴角的血漬,和身上的傷痕不似作假。
但是何金接受不了這一點。
“不可能!”
“你一定沒有出全力,你是故意輸給他的。”
“你們兩人是串通好的。”
何金大吼道。
他要求這局不算,比斗的成績作廢。
并且,將木秋勁從江城市武道商會里面革除,并追究她的欺詐罪。
要知道木秋勁輸得是一場武者爭斗,而何金輸得是命。
自己堂堂京都四少之一,怎么可能將命丟在這小小的江城市,丟在一份賭約上。
砰!
噗!
再一口鮮血噴出,木秋勁看起來已經快起不來了。
何金怕她輸掉,就在耳邊威脅。
“給我站起來。”
“我知道你還有那種藥劑,拿出了喝下它,它能夠讓你的實力翻五倍,你幫我贏下這個賭斗比賽,我放你們木家自由。”
木家,是在何家的支持下,才有底氣和西南地區的老牌家族慕容家想掀桌子,重新劃分西南市場這一塊蛋糕。
而名義上,木家對京都何家的附屬家族。
哪怕它真正意義上成為了西南第一家族,真的將慕容家壓下,取締了慕容家族的位置。
在何金的眼里面,木家也只是他們家族下的一條狗罷了。
只是這一條狗出息一點,會搶骨頭吃,會討好主人。
然而在木秋勁倒下去的那一刻,他何金分明看到了她嘴角的一絲嘲諷。
她躺在擂臺上的眼神是看向何金的。
那眼神里面帶著解脫,木秋勁動了動嘴型,說出了一句無聲的話。
會一些唇語的何金讀懂了。
那句話是:
“木家當狗久了,如今我們想當人。”
何金的心中咯噔一下。
他的拳頭死死的攥著,如果不是在靈藥堂,蘇晨沒有擋在她的身前,何金一定會將這個婊字給揍得媽媽都不認識。
“你果然是故意的。”
“你想要借刀殺人,讓蘇晨名正言順的殺掉我,然后自己的頂頭上司沒了,你自由了。”
“同時,我的死也可以怪在蘇晨的身上。”
“蘇晨將承受京都何家的怒火。”
這個算盤打得真響亮。
這個計劃,幾乎是天衣無縫。
何金肯定,這個計劃一定是提前策劃好的,他們連自己會和李靈珊賭斗都算上了。
“何金少爺,咱們都是京都的大家族,是要體面的,所以讓他們去吧。”
“不要理會擂臺上的輸贏,當你有實力的時候,這些規則對你無用。”
枯木真一是真的沒有想到,第一場會敗的那么徹底,直接就給今天的武者賭斗定下了基調。
然而,想要拿何金的命還是不簡單。
在有生命危險,威脅到少爺的時候,什么狗屁約定,都不做數。
擂臺是靈藥堂擺的,武者是雙方各自找來的。
何金和蘇晨的矛盾,說白了就是,那一次刺殺,何金的人傷了謝千秋。
在何金的眼里面,是看不起蘇晨這種升斗小民的。
可是他這一刻,卻不得不承認,蘇晨很強,也狠辣。
“比賽結果,我不認同,我認為木秋勁沒有出全力,有和蘇晨勾結,故意害我輸的嫌疑,所以我要重新選派武者上去。”
何金忒不要臉的提出這種請求。
然而靈藥堂的大長老看了看李靈珊的態度,李靈珊搖了搖頭:“愿者服輸!”
“何少,該你兌現賭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