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網 > 主母難當,攜崽二嫁攝政王 > 第385章 娘親棒,爹爹棒
  海云舒還沒答應呢,江成璟就已然來到了她面前,手一伸,對她笑了笑:“娘子,請吧。”

  海云舒躲開,不禁瞪了他一眼:“喂,跟你說了多少遍,是海娘子。”

  這個江成璟怎么這樣?大庭廣眾的也不知道避諱。

  他戲謔道:“不管海娘子還是娘子,不都是你嗎?有什么區別?”

  海云舒是真生氣了:“你別懶省事兒,凈給別人惹麻煩。”

  江成璟手執馬鞭指了一圈:“你看這周圍的人,有誰覺得我是來找你麻煩的?”

  少陽搖頭。

  其余人也只是跟著微笑。

  海云舒納悶,這觀賽的達官貴族,看到江成璟舉止如此輕佻,竟然也沒議論,好像他對她做的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的事兒一樣。

  沒準兒大家都忌憚他的權勢,敢怒不敢言!

  少陽在一旁也鼓勵她:“云舒,你就替我賽一場吧。這次的彩頭可是父皇留下的一方墨硯,我心心念念了好久,總不好就這么放棄吧。”

  琮兒也跳出來,搖著她的胳膊:“娘親,賽一場嘛,琮兒還沒見過娘親打馬球呢~好不好嘛~”

  “別這么肉麻。”海云舒打個冷顫。

  最后耐不住他們的苦苦相求,又不想因為自己得罪江成璟,再給少陽惹麻煩。

  海云舒只好硬著頭皮上場了。

  江成璟騎著一匹黑鬃駿馬,英姿勃發,引得眾人矚目。

  海云舒則騎著一匹純白色的馬,雖然她也不記得自己馬球究竟打得好不好,可這球仗握在手里,手腕揮動間似乎也挺嫻熟的。

  只見兩人一同進入了馬球場,人群的歡呼聲此起彼伏。

  恍惚的畫面再次浮現在腦海中,草場,駿馬,男女歡笑的身影……

  都如靈光乍現般,一閃而過。

  “你怎么了?”江成璟回馬問她。

  “我……”

  為什么連他在馬背上的影子也那么熟悉。

  海云舒揉了揉太陽穴,讓那些重疊交錯的影子趕緊消失。

  “我沒事。”她打馬上前。

  “專注點兒,我可不想吃敗仗。”

  賽場上,風聲呼嘯,塵土飛揚。

  江成璟率先搶到球,策馬奔騰,直沖對方球門。海云舒緊隨其后,以驚人的速度攔截對方。兩人的配合天衣無縫,宛如一對默契十足的老搭檔。

  江成璟將球準確地傳給海云舒,海云舒一揮桿,球就進了!

  全場歡呼雀躍。

  “娘親棒——爹爹棒——”琮兒在看臺上高聲吶喊。

  少陽跟著喊:“夫妻同心,其利斷金。云舒好樣兒的~”

  直接把海云舒的臉都給喊紅了。

  可她還沒來得及反駁,身后的敵方已經策馬趕來。

  “小心!”

  江成璟揮桿攔了她的腰身,險之又險地躲過了對手猛烈的偷襲。

  “謝謝……”

  海云舒不太好意思。可要不是他,自己就摔下馬了。

  江成璟:“走吧,贏回來。”

  于是兩人又趕緊投入到接下來的比賽。

  海云舒全神貫注地應對著對手的攻擊,時而閃避,時而反擊,每一次出擊都帶著凌厲的氣勢。

  很快取得了勝利。

  兩人相視一笑,彼此間的默契與信任更進一步。

  江成璟夸贊說:“可以啊,挺有本事的。”

  海云舒也不客氣:“承讓了。”

  “這么好的球技,誰教你的?”

  這……海云舒心口像是被猛地擊中一下。

  對啊,隱約記得家中父兄姐妹無人會馬球騎射,她這點兒小伎倆,是跟誰學的呢?

  頭忽然又開始疼了。

  “想不起來就算了。”江成璟也不想硬逼她。

  一旁的少陽見海云舒仍然沒有起色,只好按計劃進行下一步。

  她說:“云舒,蜀中新到了一匹料子,我叫人裁成了斗篷,你陪我去試試?”

  海云舒不放心:“那琮兒怎么辦?”

  公主的更衣大帳,琮兒是肯定不能進的,可他們母子也是頭一遭來這種場合,滿場跑馬,沙石橫走的。

  海云舒一是怕琮兒淘氣,最主要的還是怕他不小心會吃虧。

  “放心吧,我叫豆蔻看著他,也就換個衣服的功夫,這兒都有御林軍,琮兒不會有事。”

  如此一說,海云舒才安心地跟著去了。

  少陽忙回頭給江成璟使眼色。

  江成璟拉著琮兒的手,手心有微微的汗意。

  看來,還得兵行險著了。

  大帳中,少陽一件一件地穿試著華美的衣裳,時不時詢問海云舒的意見。

  只是剛試到第三件,外面便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外面一串急促地腳步聲傳來。

  鶯歌闖了進來:“主子,不好了,不好了。”

  海云舒:“怎么了?”

  鶯歌喘著粗氣:“主子,王爺特意交代奴婢要緩著說,你聽了,可千萬別慌了神啊。”

  海云舒瞬間有種不祥的預感:“是不是琮兒出事了?”

  鶯歌點頭:“琮哥兒他……他失蹤了。”

  “什么?”

  鶯歌滿頭是汗:“剛才琮哥兒抓野兔,跑到后山上就再沒下來過,王爺已經派幾撥人去找了。這會兒還沒信兒呢……”

  海云舒只覺得腳下一軟,天旋地轉。

  少陽扶她:“別慌,別慌,圍場就那么大,咱們一同出去找找。”

  海云舒也不記得自己是怎么走出大帳的,她只覺得腳下邁著步子,一深一淺,如同踩在軟綿綿的沼澤上。

  陽光刺眼,四處尋人的官兵,就像一個個游走在林間的傀儡。

  “主子,琮哥兒在哪兒!”鶯歌突然指著遠處大聲道。

  山坡上的一顆歪脖樹下,琮兒正抓著兔子玩兒。

  “琮兒——”

  海云舒揮手,一顆懸著的心剛要落地。

  只聽“嗖”得一聲,一道利箭帶著銀光從背后直直射來,一下命中了琮兒的腿上。

  人當時就倒下了。

  “琮兒!!”

  海云舒不顧一切地奔向山坡。

  她跌跌撞撞地跑過去,看著渾身是血的琮兒,手足無措。琮兒的心跳聲,在耳邊急促地回響,就像一道道催命的咒符。

  “娘親……這是在哪兒啊……琮兒好冷……”琮兒的演技如火純清。

  海云舒顫抖著,只覺得腦海中似有一團燃燃的烈火要噴涌而出。

  妙手回春的元虛道長,很快趕了過來:“小公子氣血失耗,脈搏微弱。貧道的凝血丸藥性霸道,需要用人血做藥引,且必須是孩子的雙親之血。”

  海云舒記憶的鎖鏈正在松動,她好像有印象:“是要用父親的血做藥引,對嗎?”

  “王妃怎么知道?”元虛道長說:“這可是貧道獨門的藥方。”

  她說不上來,可就是隱隱約約的聽說過。

  元虛道長:“傷者是男孩兒,屬陽,若用母親的血做藥引,服下藥只怕會陰陽相沖,慘遭反噬。所以才要找孩子的父親來。”

  “父親……孩子的父親……”

  海云舒捂著頭,痛苦的坐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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