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網 > 主母難當,攜崽二嫁攝政王 > 第204章 兩個男人,一個被窩
  江成璟一個頭兩個大。

  手腳跟灌了鉛一樣不想動彈。

  兩個男人,一個被窩,這算怎么回事啊?

  江成璟把一床被褥鋪在了地上,他準備今晚打地鋪。

  “江舅舅,你不上床睡嗎?”

  “天熱,睡地上涼快。”

  “那琮兒也想涼快。”

  說罷,一股腦又鉆進他的地鋪里。

  “喂,小子,你干什么?”

  琮兒從被子里探出頭,委屈屈地:“江舅舅,你是不是嫌棄琮兒了?”

  “……”

  怕了這小鬼頭了。

  江成璟無奈,拎著他,像拎小狗一樣,把他丟到床上。自己也靠在了床邊。

  “老實點。”

  琮兒乖乖地問:“可以講個故事嗎?”

  “不會。”這種事他可沒干過。

  “沒關系,琮兒有書。”

  他翻身下床,跑到墻邊,從書包里翻出一本薄薄的話本。

  江成璟覺得自己被耍了:“你是一早就打算賴我這兒的是吧,連書包都背來了。”

  琮兒扎著圓溜溜的眼睛,笑得開心:“琮兒想跟你多呆會兒。”

  人和人的交往,最怕真誠。

  縱然江成璟這個叱咤官場的老油子,也得在童真無邪面前繳械投降。

  小孩子睡覺不老實,翻來覆去,江成璟一夜幾乎沒合眼。

  翌日,眼圈又黑了幾分。

  用早膳時,琮兒還好奇的問他:“江舅舅,你怎么不吃飯,是不舒服嗎?”

  江成璟扶額:“你趕緊吃,吃完感覺去學堂。”

  “哦……”琮兒很乖地拔起飯來。

  直到把琮兒送進益學堂的大門,江成璟才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帶孩子果然是個力氣活。

  之前海云舒在程家,婆婆不親,丈夫不愛,也不知道她一個人是怎么帶過來的。

  “少青,你說養兒子有什么好?”

  少青有些驚訝,之前,主子從來不會問這種家長里短的問題。

  與海娘子呆的時間久了,不僅學會煮粥做飯,現在連哄孩子都會了。

  少青回答說:“成家立業,娶妻生子,兒女承歡膝下,就是普通老百姓的人生大幸。等主子日后迎娶王妃,再生個小世子,自然就明白其中的好處了。

  “主子沒發現,琮哥兒跟您有些像嗎?”

  “哪兒像?”

  少青答:“眉宇間那股機靈又倔的勁兒,挺像。”

  “瞎扯。”

  江成璟心里想,這小鬼頭心里憋壞的勁兒跟他倒像,其余的,沒感覺出來。

  “少青,瞧著你沒成過親,懂得還真不少。”

  “主子就別打趣我了。”

  “我看那個小女使,是叫鶯歌吧,對你挺上心的。昨天一聽說我要殺你,急得直掉眼淚。”

  少青忙說:“屬下受王爺厚恩,只要王爺一句話,便是叫屬下立刻去死,也絕無二話。主子休要被小女子的啼哭所擾,眼下最要緊的,還是先找到海娘子的下落。”

  江成璟問:“去叫人扎些孔明燈。”

  “王爺要孔明燈干什么?”

  “本王答應那小鬼,等他放了學,帶他到郊外去放燈。”

  少青覺得,主子是被海家的這個小少爺徹底征服了。

  *

  傍晚,江成璟聽影衛匯報了今日探查的情況,程子楓和海云舒的下落還沒有眉目。

  眼見天色漸暗,他驅車去益學堂接琮兒。

  同門同窗平日都有父母和仆人相送,琮兒除了娘親,就只有下人們來接過。

  乍一出現個男子,同窗小伙伴也不禁問:“琮哥兒,這是你爹嗎?”

  琮兒沒有直接回答:“他很帥,對不對?”

  小伙伴:“只好看有什么用?臉那么臭,那么冰,像個羅剎。”

  “不許你這么說他!”

  “就說。”小伙伴吐了吐舌頭,調皮地跑開了。

  路上,琮兒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江成璟問他:“不開心?”

  琮兒不說話,他在他面前一向話癆,很少如此安靜。

  “有人欺負你了?”

  他抿嘴,遙遙頭:“沒有。”

  “若有人敢欺負你,就吱一聲,保管給這幫兔崽子治得服服帖帖。”

  琮兒撲進江成璟懷里,來回蹭著:“江舅舅最好了!”

  白城城出嫁的那天,旭日刺蒼穹。師父奏請,巽帝賜婚,是最高的榮耀。

  四角金鈴鑾駕自白墓府緩緩駛出胤都,一路上人潮涌動,好不熱鬧。只是白城城平日里隱姓埋名慣了,如此乍得出現這么多人,她有些不習慣。

  那天師父至始至終沒有出現,白城城想,他是不是還在生自己的氣?

  她身著嫁衣,跪在白墓外四平八穩地給師父磕了三個頭,心里有許多話想說,可到了嘴邊卻一句話也講不出口。

  胤吉拍拍她:“走吧,莫要再惹師父傷心。”他想了想,又補了一句:“如果在金陵受了什么委屈,隨時回來。”

  于是白城城帶著些許的遺憾和酸楚,隨著金陵迎親地隊伍,離開了皇都。

  洞房之夜,那本是一個女子最美最向往的時刻。白城城曾無數次幻想過,或尷尬,或嬌羞,或狂野,或奔放。可她萬萬沒曾想過,自己會被丟棄在冷冰冰的宮殿。

  她想等,等他自己解釋。

  她定定站在昌德殿上,她不想讓這些金陵人瞧不起自己。她站到紅燭燒盡,站到漆黑的大殿已然瞧不見自己的影子。可她所站的地方,他終究沒能出現,而她,無能為力。

  “嬰世侯,果真好大的架子。”白城城丟下一句話,獨自回了白墓府。

  府里只有胤吉一人。

  聽白城城草率講出經過,他拍拍她的肩膀,做出一副扼腕的樣子:“沒關系,傷情的事,師兄也經歷過,時間久了自然就淡了。你不能總在一棵樹上吊死,要多在幾棵樹上掛繩子,懂嗎?”

  白城城默默點頭:“事到如今,我倒真后悔當初沒聽你的話。”

  胤吉不解,兩指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從前,我有說過關于這方面的至理名言嗎?”

  她看他一眼淡淡道:“不是跟你說了我沒聽嗎。”

  “……”

  如今師父閉關,府里他一人獨大。師父命他去趟西岐辦差,身邊正好缺個人手。白城城心想,胤吉巫術僅在師父之下,按理也不需要她打下手。

  于是,她不禁低頭看看胤吉手里拉著正在吃糖葫蘆的阿蠻,突然明白了,又是要讓她幫忙照顧阿蠻這混世小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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