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網 > 主母難當,攜崽二嫁攝政王 > 第51章 求你給個痛快
  阿棟堅持道:“我親眼所見,還能冤了她不成!”

  海云舒:“若真如你所說,侯府出了這等yin亂之事,我必會家法處置。

  “如果是你血口噴人,毀人家姑娘清白,我也絕不輕饒你。”

  阿棟挺直腰板:“大夫人只管查!我要有一句假話,就叫天打五雷轟!”

  海云舒:“是要查的。但在此之前,我必須問你一句。

  “奸夫是誰?”

  這一句把阿棟給問住了。

  白小娘和寶月同時抬頭,仿佛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一萬個念頭都想著,別說出來啊!

  阿棟腦袋耷拉下來,極為懊悔:“我沒看清,讓那小子給跑了。不然,這馬尿就是給他準備的!”

  原來,阿棟并不知道奸夫是誰。

  他只是聽了消息,說寶月與人在司衣局鬼混。

  最近就覺得她不對勁,想拉個手都不肯,原來她可都是上趕子要親熱。

  一定是被哪個野男人勾搭跑了!

  阿棟是個粗人,聽到此事哪里還坐得住,當即提了手邊的兩桶馬尿和雞血就沖了過來。

  踹開房門,那野男人已經翻窗而逃。

  只剩寶月裹著衣服,驚慌失措,紅潤未消。

  寶月見他惱羞成怒,一副要殺人的樣子,嚇得奪門而逃。

  她逃,他就追。

  一怒之下才把桶里的馬尿潑出去。

  誰知寶月眼疾手快,一歪身子躲開了。

  倒霉的白小娘,正好站在門口,被潑了個雞血淋頭。

  真是無巧不成書。

  弄清楚來龍去脈,海云舒也好斷案。

  “寶月,阿棟說得可是真的?”

  寶月瑟瑟發抖:“是……哦,不是!”

  海云舒:“你照實說。左右你沒定親,還是自由身,要真跟誰有情,我沒準兒能成全你。”

  寶月咬著嘴唇,連連搖頭:“我不能說……”

  小嬋呸道:“你這丫頭,還跟夫人頂嘴?真是沒臉沒皮!”

  寶月卑微:“小嬋姑娘,我真的不能說。”

  要是跟大娘子坦白了,奸夫是侯爺,別說讓她成全了,自己能不能有命還兩說。

  海云舒則曉之以理:“他一個大男人,把你丟下,自己跑了,這種人,值得你為他守口如瓶嗎?”

  寶月:“大娘子快別問了,要打要殺,我認,其他的我不會多說一句。”

  還是根硬骨頭。

  白小娘無辜受災,已經是萬分委屈,聽寶月這么一套一套的,更是氣到極點。

  她狠狠剜了一眼寶月,話里有話:“寶月,你還是說了吧。

  “大娘子要成全你呢,榮華富貴擺在眼前,你可要好好把握。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海云舒眼底含笑。

  看白小娘這陰陽怪氣的架勢,是撞破程子楓和寶月的奸情?

  恐怕是她捉到了奸,還沒來的撒潑,就被聞訊趕來的阿棟壞了事。

  程子楓拍拍屁股倒溜得麻利,留兩個女人在這兒應付殘局。

  真是好男兒的作派。

  寶月低著頭說:“小娘莫怪,奴婢也是有苦衷的。”

  白小娘恨不得上去撕她的嘴。

  “你有個屁苦衷。”

  “賤蹄子!讓你勾搭男人!”

  寶月左躲右閃,連連求道:“小娘饒命,別打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白師師哪會搭理她,沖上去又是扯頭發,又是扇耳光。

  帶著手上、衣裳上的屎尿,都乎在了寶月臉上。

  寶月不小心吃到嘴里,惡心地差點沒把隔夜飯吐出來。

  白師師戰斗力十足,寶月躲也無處躲,只能一個勁兒地抱著頭。

  向海云舒求救:“大娘子,求您救救奴婢吧!”

  海云舒見她倆滿身腥臭,瘋癲無狀,這么鬧下去也不是辦法。

  于是讓人把白師師拉開。

  嚴厲道:“白小娘,你趕緊去把身上洗干凈,臟兮兮的成什么樣子。”

  說罷,幾個女使就把白師師架出了園子。

  臨走時,她還對著寶月罵罵咧咧。

  “賤人……賤人……”

  眾人都以為白師師一是被潑了馬尿雞血,心里怨懟。二是貼身女使偷情,敗壞她的名聲,這才怒火中燒。

  可海云舒心里明白的很。

  她回頭對老夫人說:“母親,這種小事就交給我處置吧,我會維護好侯府的體面。”

  程老夫人在深宅里斗了一輩子,早已經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看問題看得透徹。

  今日之事,憑她對各方的了解,也猜到是程子楓惹的禍。

  前兩天這倒霉兒子還跟她提起過寶月,她當時還以為就是隨口問一句病情,沒想太多。

  合著背地里干了這不知廉恥的事。

  不然白師師會那么惱火?一個大男人,能平白無故的在院里消失了?

  可是海云舒怎么如此淡定?

  她是轉了性了,竟然愿意把這丈夫偷腥的事兒壓下去?

  否則怎么會說出“維護侯府體面”這樣的話。

  程老夫人千想萬想,也沒想明白。

  也罷,她愿意管就由她好了。

  無論沾光還是吃虧,反正是她自己斷的案子,以后也怨不得別人。

  程老夫人說:“云舒,你辦事我向來放心。這丫頭就交給你處置了。”

  海云舒:“謝母親信任。天色也不早了,大家都早些回去休息吧。”

  *

  海云舒是連夜把寶月帶回了關雎閣。

  吩咐下人燒了兩缸水,把她從頭到腳都洗了干凈。

  鶯歌又帶著她到偏廂房換了件桃紅色裙裾,描眉點唇,襯得她整個人靈動起來。

  寶月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驚呆了。

  這里面的人真得是她嗎?

  鶯歌笑:“怎么,看傻了?”

  寶月低下頭:“從前在白滄齋,小娘從不許我們這些丫頭打扮的。”

  鶯歌:“年紀輕輕的不打扮,等年老色衰,就是涂再多的脂粉,還有誰愿意看啊。”

  寶月心里藏著事兒,兩手絞著裙邊的帶子:“鶯歌,你說大娘子會怎么處置我?會把我賣了嗎?”

  之前,白小娘可是賣過一個想勾搭侯爺的婢女。

  賣到醉香樓,千人騎萬人跨的,沒過幾天就被折磨死了。

  鶯歌佯裝深沉:“不好說,你惹這么大的禍,把白小娘折騰成那樣,就是大娘子有意保你,你主子那邊也不好交代啊。”

  “那我自己去死好了!免得被賣到青樓受折辱。”

  說著她就要撞墻。

  鶯歌連忙去攔。

  誰料這丫頭力氣大的很,說什么也不肯罷休。

  “讓我死,我死了,也好成全了他!”

  正在拉扯時,海云舒進來了。

  “吵什么呢?”

  寶月一見她,連滾帶爬地挪過去,抱緊她的腳踝:“大娘子,是我小人,是我下賤,求你給我個痛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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