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網 > 主母難當,攜崽二嫁攝政王 > 第37章 花房
  白師師的目光一刻也沒離開過琮兒。

  瞧著琮兒一舉一動都是稀罕的。

  幾次想上去搭手,都被程老夫人使了眼色,斥退回去。

  只能絞著手帕站在一邊,眼饞心難忍。

  見她委屈巴巴的模樣,寶月忙提點著:“小娘可得穩住神,別亂了心啊,今兒這么多客人都在,你不能下主家的面子。”

  白師師心有不甘,也只敢小聲訴苦:“琮兒過周歲,我竟不能陪他,這個親娘做得真是窩囊。”

  “小娘這是哪里話,侯爺不是已經補償你了?整個京都看看,哪家小娘能在正宴上走動?也就是您了。”

  “那倒是。”

  “侯爺疼您這誰不知道?您可得警醒著,不能讓她們看笑話。”

  “我就是心疼琮兒。”

  寶月勸她:“小娘放心,你瞧咱們世子那是手握重筆,將來肯定是要為相做宰的人物,哪兒像那沒出息的珂哥兒,只知道金銀珠寶,一看就是敗家的命。”

  聽了這話,白師師“噗嗤”笑出聲,舒心不少,嘴上也就不再埋怨什么了。

  “罷了,為了琮兒,我忍就是了。”

  兩位小公子按禮踩了足印,封上冠禮酒、狀元酒、合巹酒三壇,最后是食福,吃一口蘋果平平安安,一口長壽面長長久久。

  這禮才算圓滿。

  宴席開,男賓在前院,女賓在后院。

  菜式是一樣的,特意請了天九御香樓的師傅,怕得就是不對京都貴胄們的胃口。

  敬賓客酒時,程子楓特意拉著海云舒一起去了男賓席。

  今日坐在上席,身份最尊貴的,肯定是江成璟了。

  只是他從不飲酒。

  程子楓深知他有此規矩,敬酒時,特意換成了茶。

  “有勞攝政王照顧,下官才能死里逃生,沉冤昭雪。今兒下官以茶代酒,先干為敬。”

  程子楓滿面春光,故意摟著海云舒的腰,把她往前推,有點炫耀的意思。

  “舒兒,你也來敬攝政王一杯。”

  這突入起來的稱謂,讓海云舒不禁一個寒顫。

  江成璟見他正在興頭上,也沒打斷,只是幽幽地看著他耍花樣。

  程子楓替海云舒斟好酒,還用帕子擦拭她額前的汗珠:“舒兒,瞧你把自己累得,為夫可要心疼了。”

  海云舒沒敢抬頭看江成璟的神情。

  他推她的腰:“去啊,愣著干什么。”

  海云舒慢慢舉杯。

  “不必了。”江成璟抬手攔著,淡定得很:“你不愛喝酒,不用勉強。”

  她抬了眼,略感激。

  可程子楓的表情比哭還難看。

  海云舒:“侯爺,我就不喝了吧。”

  程子楓回過神。

  極力找補:“多謝攝政王體恤,也罷,這杯酒,我替內人干了。”

  說罷,一飲而盡。

  還不忘回頭囑咐她:“最近你勞累的很,少喝些酒,保重身體。”

  海云舒:“侯爺,前院還有女賓,我得去招呼著。”

  “去吧,知道你賢惠,可也別累著了。”

  在座的幕僚見狀,要開程子楓的玩笑。

  “侯爺與夫人如此恩愛,真是羨煞旁人啊。”

  程子楓擺手:“哪里哪里。”

  江成璟嘴角淺笑,什么也沒再說。

  *

  后院的官眷婦人們聚在一起,難免要家長里短的閑話一番。

  “聽聞攝政王也來了?”

  “是啊,魯國公家的沁姑娘在,攝政王就是再不愛應酬,也得陪陪她這個未婚妻不是?”

  海云舒招呼著賓客,別人議論時,也聽了幾耳朵。

  靜王妃依舊言語大膽:“也不知江成璟給沁姑娘灌了什么迷魂湯,唬得她在家里鬧了三天絕食,嚷著非江成璟不嫁。

  “眼瞅著自家姑娘要不行了,魯國公夫婦只好含淚答應。”

  于是,江、魯兩家便在前幾日定了親。

  魯國公要江成璟對天盟誓——忠愛于若沁,此生不改,否則短折而死,萬箭穿心。

  海云舒想象不到江成璟發誓的樣子。

  他一向不信神明,會是真心嗎?還是隨意敷衍兩句,轉臉就忘得一干二凈?

  海云舒聽她們說得頭暈,干脆找了個由頭,起身出去透透風。

  她心煩意亂時,喜歡去花房。

  小時候,她在家里并不受寵,只有祖母偏愛三分,她老人家喜歡捯飭些花花草草,海云舒便常到花房幫忙。

  學會了一些修修剪剪的活兒。

  唯有那片刻的時光,才是幸福溫馨的。

  所以嫁到侯府后,海云舒也在院子起了間花房,若遇上不順心的事,便來這里坐坐,聞著花香果香,也能讓心情舒暢不少。

  她推門而入,門沒鎖,還以為是有花房嬤嬤在里面。

  海云舒走到那扇琉璃窗前,躺在藤椅上,微微搖動,合上雙眼,思緒已飄向別處。

  和煦的日光灑下,隔著窗子在她臉上暈出一層柔光。

  只是那么一瞬間,她覺得陰涼掃過,有層黑影遮了上來。

  抬眼皮。

  她驚得往后一縮。

  “江成璟?”她慌:“你怎么在這兒?”

  他摁住她想要離開藤椅的身子:“跑什么?”

  她瞧著他像是喝了酒的模樣,有些后怕:“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沒讓步。

  她正色道:“讓我出去!”

  他靠上來,厚實的背徹底遮住了光:“你覺得我會放你出去?”

  他笑:“嗯?舒兒?”

  海云舒知道他是故意的。

  這個“愛稱”任誰聽了都要發一個大冷顫,出自程子楓之口,他更是學得起勁。

  咔嚓一聲,花房的門被人從外面鎖上了。

  嬤嬤收起鑰匙,嘟囔著:“小賤蹄子們,都知道爭著去吃好的,瞧好的。留老娘一個在這兒伺候,呸。”

  海云舒莫名一慌。

  江成璟立刻捂著她的嘴:“噓。”

  她被捂得吐字不清:“嗚……江成璟,這可是在侯府。”

  今日是程家擺宴,眾賓來賀。

  他若識趣,就不該在這個時候,這種場合惹麻煩。

  可他是江成璟。

  才不受此威脅。

  四目相對下,他的呼吸越來越重。

  “云舒——你在嗎?”

  外面突然傳來程子楓的聲音。

  糟了,他怎么也來了?

  海云舒下意識的起身,又被江成璟推倒:“慌什么?”

  “云舒——”程子楓在后院來回尋找,見不到人,他問女使:“大娘子呢?”

  女使也是疑惑地撓頭:“奇怪,剛才還在啊。”

  “不是說頭暈要回屋里歇息嗎,你們竟不跟著?大娘子若有個好歹本侯要你們好看!”

  從關雎閣出來,找了一圈,也不見人。

  程子楓還是第一次關心海云舒。

  女使都有些懵:“侯爺贖罪,奴婢再去別處找找。”

  “還不快去!”他埋怨:“都是大娘子心軟,慣的你們一個個好吃懶做,不干正事。”

  無意間眼神掃過隔壁的花房。

  門外插著一把鎖。

  應該不會在這里吧。

  程子楓鬼使神差地盯了許久。

  江成璟似有深意地看著海云舒。

  “來點刺激的?”

  她躲:“你想干什么?”

  話音還沒落,他就已經封住了她的唇。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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