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網 > 主母難當,攜崽二嫁攝政王 > 第9章 既純良也風情
  內院,少青攔下小嬋,只讓海云舒獨自進去。

  廂房的陳設很簡單,只有紗幔吊在梁上做裝飾,穿堂風一吹,仙氣十足。

  江成璟正倚靠在矮榻上。

  隔著幔帳,海云舒隱約看到他臉上一道長長的血印。約莫是被剛才那位行俠仗義的美女刺傷的。

  “來了?”

  她俯身:“多謝王爺成全。”

  來時的路上,海云舒已經聽說宮里下了旨意,解了侯府的皇封,還傳了口諭,要封嫡子程琮為世子。

  江成璟是在用實際行動告訴她,只要他想,隨時都可以拿捏侯府的命運。

  他輕拍床邊:“上來,還要我請你不成。”

  海云舒照做,然后就被他一把摟在懷里。

  她雖不施粉黛,卻難掩傾城姿色,微微有秋海棠香,即熟悉,也疏離。

  剛想掙扎,被他摁住了身子。

  “你就這么謝我?”

  海云舒動作凝住。

  他們之間是利益交換,只要他想,她沒拒絕的權利。

  “我……想再求你件事。”

  “嗯?”

  “你能不能,再封了侯府?”

  他冷哼:“你當這是女人的衣裳,想要就要,想撕就撕?”

  她以退為進:“我在婆家日子不好過,若不費點心思,恐怕要被人生吃活剝了。”

  “憑什么覺得我會幫你?”

  她看著他的眼睛,眸子深處似藏了無數的秘密:“憑我們都是可憐人……”

  他一把將她拽到面前:“你敢可憐我?”

  這世上,只有別人跪在他面前搖尾乞憐的份兒,她竟敢說他可憐,簡直狂妄。

  “海云舒,我是太慣你了。”

  他倒想看看她究竟多大本事。

  溫熱的手掌掠奪著她每一寸肌膚,海云舒下意識想躲,卻又被撈了回來,整個人被壓著動彈不得。

  這個女人既純良也風情,太濃烈的欲望難免刻意,失了探索的情趣。

  如她這般寡淡又情欲的,才夠味道。

  江成璟攥著她的下巴,戲謔:“明明是羔羊,卻還想裝狐貍。”

  他不給她反抗的機會就吻了上去,像是上了癮一般,由淺及深,令人迷亂的窒息感。

  唇齒,脖頸,酥胸……他深諳床底之歡。

  海云舒緊攥被單,默默承受著他的激情,輕紗暖帳里,剩下一室嚶嚀。

  *

  侯府眾人守在前廳,晚飯也顧不得吃,只等海云舒的好消息。

  豈料,左等右等,等來的不是大郎他們釋放的恩旨,而是又一道皇封。

  一天之內,全家從地獄到天堂,再下地獄。

  夠了。

  老夫人將忍了許久的怒氣撒向海云舒:“這就是你干得好事?”

  沒錯,就是要玩死你們。

  海云舒回道:“母親太瞧得起人了,我哪有這能耐?母親若不信,自己去攝政王府問問就是。”

  她才不敢去。

  四弟妹不解:“二嫂,這好好的,怎么突然又給封上了?”

  “這恐怕要問母親大人了。”

  “問我作甚?”

  “江成璟說,二郎還活著,且母親知道他在哪兒。非逼我把人交出來,才肯放過大哥他們。”

  “胡說八道,子楓幾個月前就死了,進了祖墳,入了祠堂,族人皆是見證。我去哪兒給他找人。”

  白師師作為一條繩上的螞蚱,也跟著幫腔:“人死哪能復生,大娘子自己辦事不利,還扯個慌怪罪到老夫人頭上,實不應該啊。”

  鶯歌上前“啪”的一聲,狠狠給了白師師一個耳光。

  她捂著臉:“你,你敢打我?”

  鶯歌拂袖:“打的就是你,主人家在商量正事,你一個小妾插嘴就算了,還敢指責當家主母的不是,打你都是輕的。”

  “賤婢,來人啊,把她給我拖下去,掌嘴!”

  “呸!”鶯歌啐道:“我是侯爵夫人的陪嫁,要打要罰也得夫人點頭,你算個什么東西,敢在這正廳之上,替夫人做主?”

  “你!”白師師氣不打一出來。

  “你閉嘴。”老夫人眼神凌厲。

  嚇得白師師不敢再還嘴,只好忍了這口氣。

  海云舒這才道:“二郎身邊的將士不少,刑部流水一樣的刑具下來,總有受不了松口的。如今交出二郎,還能保住侯府其他人,若要江成璟搶了先,失去了這賣人情的機會,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老夫人一向最疼她這個嫡長子,怎肯輕易吐口:“云舒,他可是你丈夫,你就這么把他給賣了?”

  海云舒問:“母親這意思,是確實知道二郎在哪了?”

  何為丈夫,一丈之內是,一丈之外誰還管他是與不是。

  “我不知道!”

  她惋惜道:“嫂嫂妹妹們,我是愿意舍了二房成全大家的,可你們也瞧見了,母親不答應。”

  本就是一群自私自利的小人,當即就調轉矛頭。

  “母親,四郎這才剛收心科考,夫子都說他悟性極高,前途正好,此時不能有任何差池啊。”

  “二哥哥臨陣投敵,只顧自己茍且,卻連累咱們不得安生,未免太沒良心。”

  “母親,你不能不顧全家老小的死活啊。”

  ……

  “都給我閉嘴!”老夫人砸著鳳頭拐杖:“你們是要逼死我嗎!”

  “老夫人不好了,”秦嬤嬤急匆匆的進來,欲言又止:“瑩姐兒她……她……”

  “又怎么了?”

  原是瑩姐兒擅自做主,從偏門偷跑去攝政王府,說是要替親爹求情。也不知遭了什么罪,現下衣衫不整的被扔在了門外。

  惹得過往之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瑩姐兒自幼養尊處優,哪受得了這般侮辱,正在房里鬧著上吊抹脖子。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老夫人急道:“還愣著干什么?去看看啊!”

  有眾人攔著,算搶下了瑩姐兒一條命。

  她向來脾氣犟的很。

  費盡唇舌才勸得她不再鬧騰。

  程老夫人氣都喘不上來,直道心煩,趕了眾人回房休息。

  白師師心有戚戚,特意留了下來。

  “老太太,不如就告訴他們二郎在……”

  “住嘴!”老夫人怒其不爭:“你以為說了就沒事兒了?”

  她小聲嘀咕:“那也不能讓全家跟著陪葬吧,琮兒這才剛封的世子。”

  “滾!”

  原先還當她對子楓是一片癡情,現在看也是個得隴望蜀的賤胚子。自己的兒子一封世子,就露出狐貍尾巴,算計著要出賣夫君了。

  罷了,家里沒一個能商量事兒的,她還得去找海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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