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個月太少了,你我乃圣上賜婚,成婚不到兩個月就和離,你我都討不到便宜,最少要三個月!”
他若不答應,倒顯得他才是死纏爛打的人了!
沈如周,還不配他的喜歡!
他答應了!
沈如周的眸子忽地一亮,明艷的臉上是藏不住的笑意,漂亮的眼睛竟忍不住紅潤起來,“好,就三個月為期!”
他終于答應了,前世今生,她一直在等這句話!
前世熬到死,她都沒能如愿以償,蕭辰衍甚至說過,連她死都不能擺脫他,她是他的皇后,要與他同陵寢合葬,來世繼續夫妻情分,繼續彼此折磨!
那時候她是真覺得他變態,跟瘋子似的,不過她死的夠慘,他說的那些話是做不到了,不可能合葬,因為他得不到她的尸骨,她也不會再與他續夫妻情分!
這輩子,熬完三個月,她就能與他和離,徹底擺脫他了!去他的夫妻情分,等和離,她第一個要搞的人就是他!
正開心的想著,沈如周忽地被人一拽,一只修長有力的手緊緊扣住了她的手腕。
蕭辰衍盯著她,那張俊美的臉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語氣強硬:“你滿意了,現在,本王就要你的血。”
聞言,沈如周的眸底劃過一抹精光,她一把抽出自己的手腕,“現在不行!”
“等晚上吧,這么晦氣的事,當然要留到夜黑風高的時候做。”
“橫豎慕婉容現在死不了,你不至于連晚上都等不到吧?”
蕭辰衍沉著臉,不過割血救人本就邪乎,也許晚上做會更好。
他看了沈如周一眼,不說話了,沉默著坐了回去。
沈如周卻坐不住了,在車廂里翻翻找找。
王府的馬車裝備齊全,她很快就找出了紙和筆,擺在蕭辰衍的面前。
“先把和離書寫了,要落款時間。”
蕭辰衍眼神陰冷地看向沈如周,“你就這么迫不及待?”
為什么沈如周執意要和他和離?當初明明是她非要嫁給他的!
他不自覺開始回憶從前沈如周癡愛他的模樣,實在想不出緣由,她怎么會在短短時間內如此厭他。
而之前那幾個奇怪的畫面,又出現在他的腦海里,畫面里的沈如周恨他、怨他、離他而去,他反倒成了追逐她的人……
不等他思索出什么,沈如周已經利索地磨好墨,將毛筆蘸上墨水,塞到了他的手里。
“我早就說過,我恨不得今日就和離,你不要管那么多,痛快地把和離書寫了,我才好痛快地獻出我寶貴的血。”。
她揚了揚精巧的下巴,“寫吧。”
瞧她得意的模樣,蕭辰衍緊咬后槽牙,手指捏著筆,深吸了一口氣,控制著力道才沒有把筆桿子折斷。
“沈如周,你可別后悔!”
沈如周的唇角勾起,“放心,我絕不后悔。”
蕭辰衍瞧她巴巴盯著紙張的模樣,心頭惱火,他覺得沈如周在騙他,她怎么可能不后悔。
可他萬萬想不到的是,不久后后悔的人,竟會是他,連重新抓住她的機會,都被他親手毀掉了……
蕭辰衍提筆在紙上寫下:和離書——
他行筆迅捷,用筆有力,發力沉重,筆鋒簡直要透到紙背。
寫完后,他面色鐵青,帶著怒氣地將那一紙和離書扔給了沈如周。
沈如周一臉高興,將紙展平仔細看了幾遍,時間寫的清清楚楚,所述也是感情不和,故而一別兩寬,各自嫁娶,兩不相干。
很好,她嘴角一彎,將和離書工工整整疊好收了起來。
正好王府到了,馬車停下,蕭辰衍斜睨了沈如周一眼,臉色陰沉地出了車廂,直接回書房了。
沈如周才不管他什么臉色,笑呵呵地揣著和離書回自己的院子。
妙冬不知道剛剛車廂里發生了什么,只是瞧見蕭辰衍臉色不太好,而沈如周一臉喜氣洋洋的,有些奇怪,便問。
“王妃,發生什么了?王爺這么著急地把您叫回來,到底要做什么?”
沈如周“哦”了一聲,徑自倒了一盞茶,神態自若地說著蕭辰衍,要她割血救慕婉容的事,
妙冬聽完大驚,瞪著圓圓的眼睛,神情激憤地說道:“王爺也太過分了,竟然提出這么荒謬無禮的要求!王爺就沒想過,割血會傷您的身子么,女人的氣血何其重要啊!”
“王爺的心里是不是真的只有側妃,如此待您,實在是,實在是太欺負人了!”
妙冬紅了眼睛,心疼的都落淚了。
“別哭別哭,”沈如周拍了拍她的手背,心中暖意不斷,“看你,真是小哭包。”
前世,也只有這丫頭憐惜她,所以重來一次她更明白,善待對她好的人,比任何事都重要。
妙冬更是哽咽的不能自已,哭著跑出去了。
沈如周叫都叫不及,只能念一句,“這丫頭……”
獻血的事情,前世她會做,今生,別人的如意算盤,可算是打錯了。
沈如周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的喝著,嘴角勾起一抹頗有深意的笑。
妙冬哭著跑出去,很快,王府里的人都知道了王妃要割血救側妃的事情。
下人們議論紛紛,覺得王爺還是疼側妃的,王妃再如何,側妃病一病,王妃什么都前功盡棄了。
而彤云聽說后,立刻回去跟慕婉容稟報。
“側妃,王爺說服了王妃,她同意割血了!”
原本還在昏迷不醒的慕婉容坐在床頭,臉上不僅沒有一點病容,還一片喜色。
她本就是裝病,彤云提出找道士也是她安排好的,要沈如周割血就是為了折磨她,沒想到王爺真的為她說服了沈如周!
讓沈如周割血,雖然不能直接弄死她,但可以讓她遭一場罪,而且長此以往,氣血兩虛,懷不上孩子都只是小事,必定短命!
如此,也算稍稍解了她的心頭之恨,為龔長治的死報仇。
她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冷哼一聲道:“沈如周再猖狂,得不到王爺的心就是白搭!什么王妃?讓她為我割血,她就得割!”
一旁的彤云連忙附和道:“就是,王爺的心始終是向著您的。”
慕婉容下巴微揚,得意的笑道:“這下,可以讓沈如周好好吃一次苦頭了!”
“晚上你去取血,要取多一點,不要憐惜那賤人,知道么!”
彤云笑吟吟道:“您放心吧,奴婢明白!”
到了晚上,彤云去了沈如周的別院。
進了屋卻不見沈如周的身影,她正疑惑,一旁的妙冬沒好氣地說道:“王妃剛剛割了血,現在身子虛弱得很,正歇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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