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召見,去了趟太后行苑。”安陽驍把小元寶頂在肩上,扭頭看向她:“你怎么一個人跑出去了?”
“若我人多,你就聞不到別的女人的香味了。”阮陵繞著他走了兩圈,小鼻子皺了皺,吸了兩口他身上的淡香:“嘖嘖,這是梔子香。”
“我還燒餅香呢,奶娘前幾日買的熏香,每件衣服都熏過。”安陽驍又惱火又好笑,罵道:“我還沒找你們的麻煩,你倒先說起我了!說什么,衣服有香氣,外室不沾邊。現在你來找我麻煩?”
“是嗎?”阮陵轉頭看向奶娘。
奶娘一臉尷尬,趕緊過來行禮請罪:“王爺恕罪,奴婢是聽外面傳言,長榮公主瞧上王爺了。奴婢不忍咱們王妃到時候受欺負,所以才找高人求來這個主意。”
“哪個高人?”安陽驍隨口問道。
“就是……”奶娘抬頭看了看安陽驍的臉色,見他沒動氣,于是大膽地說道:“就是西街口上的劉寡婦,她嫁過四個漢子,雖說都克死了,但是每個漢子對她都一心一意。是她教奴婢這個法子,說是一定有效。”
阮陵:……
安陽驍:……
你想我死?
安陽驍鐵青著臉,把小元寶交給了奶娘,訓斥道:“以后少去學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把王妃帶壞了。”
“王妃帶不壞的,是王妃讓奴婢去學的。”奶娘趕緊說道:“王妃心里裝的全是王爺,吃飯睡覺都在想王爺,王爺可不能再娶啊。”
“天天吃飯睡覺在一起,還想什么想。”安陽驍聽得越發好笑,明明睡覺的時候恨不能一腳把他踹榻底下去,碰一下就哼唧個不停,嬌得要命。
一眼瞥去,只見阮陵正假裝看月亮,當成聽不到,于是更好笑了。他沉步過去,胳膊摟住她的腰,直接把她抱起來放到了石桌上。
“去安陽霽那兒作什么?把他惹得像個瘋子似的,在枯樹底下嚎了一天。”
“送東西給他。”阮陵捧著他的臉,認真扒拉著耳朵和衣領檢查了一下,確定只有梔子香,這才問道:“太后詔你作什么?”
“想指婚。”安陽驍沉聲道:“長榮公主求到太后那里了,太后召我過去,讓我與長榮公主互相了解一番。”
阮陵:……
“你可真夠坦誠的!”阮陵沒好氣地說道:“然后呢?拒絕不了嗎?”
“太后不比皇帝,娘家勢力盤根錯結,雖不是皇帝生母,但這些年來與皇帝倒也相處平衡。她不管朝政,但娘家人在朝中頗有權勢。若她執意插手此事,確實有些麻煩。”安陽驍沉吟一會,說道:“不過你放心,總有辦法解決。”
“這是什么?”阮陵聽了半天,突然捏住了他肩上一根長發,慢慢地舉高,在月光下認真看了半晌,十分肯定地說道:“這不是我的頭發!她今天靠你肩上了!”
“怎么就不是?”安陽驍心中一緊,小娘子要找茬了!
“我的頭發從來不用桂花油,我嫌膩!你看這發頭,分明是抹過桂花油的,油不拉嘰的!西魏女人最愛用這東西!所以,她今日靠過你的肩膀吧?”阮陵把頭發舉到他眼前,冷笑道:“別想混過去!”
安陽驍喟嘆一聲,說道:“她下轎時不小心崴了一下腳,就靠在我身上了,也就一下。”
“王妃觀察入微啊!”莫凡抱著一疊折子過來,正好聽到二人對話,于是大聲感嘆道:“一根頭發都能觀察如此仔細。”
“呵,也就這種事觀察仔細了,別的事都裝瞎。”安陽驍好笑地說道。自個兒站在那兩個男人中間的時候,就沒看到那兩個男人看她的眼神有多癡迷?
“你正在惱羞成怒!只有心虛的人才惱羞成怒。”阮陵把頭發丟了,捧著他的臉,圓睜著眸子認真地說道。
“行,我惱羞成怒。”安陽驍一手抱起她,一手接過了莫凡拿來的折子,大步往房間走去,一邊走,一邊用折子往她屁股上拍:“回屋去,給你賠罪,好好給你說說事情始末。”
“嘖,王爺力氣真大。”奶娘抱著小元寶,看著那二人的背影,小聲贊嘆道:“我們王妃小身子板也真夠強硬的。”
“奶娘,你還不去把你的熏香丟了。”莫凡提醒道。
“丟什么丟,我給你們把衣裳也一起熏熏。”奶娘樂呵呵地說道:“對已經成親的男人來說,是外室莫近。對于你們這些單身漢來說,那便是勾住小娘子魂兒的寶器。”
“是不是真的啊?”莫凡一臉疑惑地問道。
“我哄你干什么?也不看看奶娘我是做什么的!我以前伺候過好些人家的夫人小姐,見得可多了。不像你們,以前的每一天看到的都是男人。這樣下去,別說老婆了,母蚊子都不會想搭理你們。”奶娘坐到石桌前,拿起水碗,給小元寶喂水喝:“小公子,咱們學爹,別學莫將軍,以后咱們討個溫柔漂亮的老婆。”
莫凡聽得心里癢,血氣方剛的男兒,哪有真不想成家的?
“哎,算了,咱們這些人也不知道哪天說打就打,說殺就殺,上了沙場也不知何時能歸。就不禍害好姑娘了。”莫凡站了會兒,搖搖頭,走了。
“總要留個后吧。”奶娘大聲說道。
“不留,我既不能給娘子兒子遮風避雨,何苦討來讓她們活活受罪。”莫凡回過頭,朝著奶娘咧嘴笑笑。
奶娘楞了片刻,小聲說道:“好男人身邊,果然都是好男人。可惜我沒閨女,不然多少要把你們幾個都招進來做我女婿……現在生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房間里。
阮陵踮著腳尖,幫著安陽驍脫掉了里三層外三層的衣裳,又趴在他背上懷里認真地嗅了嗅。
“你今兒怎么像只小狗兒。”安陽驍好笑地說道:“我是能干出那種事的人嗎?”
“你不是,可我不放心別人啊。這么好一根肉骨頭,要是我,我也會想啃幾口。”阮陵拿了帕子,在他肩上又蹭又擦:“靠的是這里吧?多擦擦。”
“你停手!你夫君的皮都讓你擦紅了!”安陽驍捉住她的小手,轉身把她壓到了金玉軟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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