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桌下取出一蒲團,柴天諾扔到蘇成之身邊,坐下,樂呵呵的看著眾人呵斥,態度悠閑的緊。
“......他人如此說你,你不動氣?”
蘇成之好奇的問,柴天諾笑:
“一群野狗圍著你犬吠,你難道學狗吼回去?”
“還有沒有點做人的尊嚴了。”
學士大人臉皮抽動,不知該說甚好。
呵斥半天,見柴天諾無半點反應,嘴君子們也有些無奈,一人心中不甘,憤憤而言:
“我看大帝不應該只與你抹去西北軍功,便是所有西北邊軍的功勞都應抹去!”
“守關牧土本就是爾等職責,還與什么軍功,多此一舉。”
一直微笑不語的柴天諾,臉上笑容消失,望著那人說:
“邊軍捐軀護國,卻換來這番言語,爾,可否長有人心?”
“正是因為有武人牧邊,爾等才能坐在此地夸夸其談,孝悌忠信禮義廉恥這八德,爾莫非忘了?!”
“大華養士,養的是于家于國有益之人,不是你這般忘恩負義的畜生!”
“你”
“閉嘴!”
幾人剛待言語,便被洶涌撲來的氣浪掀翻,柴天諾起身,于眾人驚愕眼神中大步走來,蹲下身子看著伏倒在地的翰林說:
“數十萬軍民犧牲,代價何其慘重,與你嘴里,卻成了簡簡單單的職責,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邊說,柴天諾邊用手掌拍打這廝的雙頰,越拍越重,最后直接一巴掌把他抽翻在地。
站起身,柴天諾看著水煮蛋們笑了:
“你們屬實讀書讀傻了,真就以為秀才不出門能知天下事?”
“可笑,某和你們這些世事不通的狗屁文人掙個什么勁兒,一群屁股都不會擦,只能讓家中侍女抹的弱智兒,于爾等交談,屬實拉低某的層次!”
右手再揮,氣浪涌過,數十人滾作一團,柴天諾哼笑離去,留下一群灰頭土面的翰林在那凌亂。
“孤發現,這些日子以來,柴天諾辦的事情,越來越和孤意了。”
天齊大帝滿意點頭,賈內侍笑呵呵,心道柴詩仙未曾變化,而是您的心意有了轉變。
原本見山不是山見水不是水,心意變了,自然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由厭生喜了。
距離春闈還有兩旬,國子監里以頭撞樹的生員多了起來,柴天諾習慣了手中捏塊板磚,見到這樣的上去便拍,自己手下有數,總比他們自己撞要強得多。
一日休沐,柴天諾將將把搖椅擺到門口,便被風風火火趕來的禁軍丙二營李校尉給阻止:
“我的柴大人詩仙兄弟,丙二營遇上禍事了,拉兄弟們一把吧!”
“......你與某的稱謂,可真夠長的。”
柴天諾咧嘴,拉著出了一身白毛汗的李正熙坐下,拿出溫熱的茶水,讓這嗓子冒煙的家伙好好潤潤喉,也說說到底出了何事。
用李正熙的話來說,這狗屁倒灶的直隸,凈他娘的出狗屁倒灶的事情!
年前洛陽城破,雖然衛府死傷無數,可也剿滅大量韃子苦匪,數量逾十萬,一下少了如此多的數量,直隸立時清閑不少。
可哪料出了正月十五萬物萌生,這直隸的各種破事也開始層出不窮。
先是不停有殘存韃子、苦匪襲營,便是各個營地出去巡邏的隊伍,也被他們抹掉不少。
緊接便是各種稀奇古怪的不詳事情發生,整的駐守直隸地區的眾人心驚肉跳,若非軍令如山,早他娘奔回家找娘去了!
柴天諾噗嗤一口茶水噴的老遠,忍不住沖李正熙高高豎了個拇指,老李用詞屬實出彩,娘奔找娘,人才啊。
“不是,兄弟們也都是死人堆里打過滾的人了,怎地還會怕甚不詳,有些丟人了吧?”
收起大拇指,柴天諾疑惑的問,李正熙咧嘴,小聲說:
“晚上睡得正沉,突有一滑溜肥膩的裸身入懷,還有嫵媚呼聲連連,你以為是甚?”
“噫吁嚱,竟有如此好事,兄弟們惹上桃花債了?”
柴天諾兩眼瞪得溜圓,還忍不住咽了口吐沫,那場面,想想便讓人血脈膨脹。
“......難怪都說文人悶騷,如今看來,果然如此!”
李正熙瞪柴天諾一眼,然后聲音有些壓抑的說:
“第二天醒來,元精血水淌了一被窩,人更是暴瘦十斤,原本精壯的漢子床都下不了,算得上是好事?”
“要知,一個帳子住八人,一夜便有兩三個帳子中了招,已經有七八個晚上出事了,你說恐怖不恐怖?”
柴天諾倒吸口涼氣,還真是有些恐怖。
“營里那口井你也喝過井水,甘甜清冽,可這些日子根本無法使用。”
“為何?”
“井里到處都是數米長的黑色毛發,怎么撈都撈不完,原本平靜的井水這些日子翻滾個不停,黑壓壓的毛發隨著井水滾動,望之屬實讓人心驚。”
聽聞此言,柴天諾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倒吸著涼氣說:
“彼其娘之,你們不會是招惹上了女鬼吧?”
“我也這么覺得。”
李正熙使勁點頭,接著說道:
“丙二營遇到的還不算什么,其他營傳出不少消息,著實能驚死個人。”
“野外出現大批牛群,不吃草只食人。”
“體長數丈的大蜘蛛借著霧氣出現,同樣以人為食。”
“陰雨天突然出現的驛道,兩側皆是枯尸,順其前行,竟有無數活尸,一都騎兵最后只一人逃出。”
“草地有大群丈長魚蝦過境,靠得近了立時被一叉戳死。林林總總的事情數不勝數,如今直隸地區啊,已經翻了天!”
“......你確定,你不是在看著話本講神怪故事?”
柴天諾臉上滿是懷疑,李正熙嘆氣:
“某哪有那個心情講故事,直隸地區都炸了,戰報八成已經堆滿兵部的桌子,大華這兩年流年不順啊!”
“你確定,不是在講神怪故事?”
朝堂之上,天齊大帝同樣疑惑的問,李成瀾苦笑:
“臣也覺得像神怪故事,但這是事實。”
趙侍郎沖朝堂外招招手,八個禁軍卒子拉繩挑擔,氣喘吁吁的把一小山似的黑牛抬進大殿,李正熙指著被開膛破肚的牛腹說:
“此牛以人為食,是被左威衛將軍喬融斬殺。”
“運至兵部后我等進行了解剖,從其腹中拼湊骸骨四具。”
“陛下,如今直隸不詳層出不窮,已到必須清剿的時候,否則一旦擴及京城,那便又是一場天大的劫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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