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爺,我回侯府問大奶奶要錢,您等我啊!”小廝要跑,被謝子星緊緊抓住。
“不,不能讓我母親知道。”
讓母親知道就完了呀,他本來就不是侯府的血脈,沒有人會幫他的,如果連母親都不要他了,那他該怎么辦?
“小少爺,難不成要賴賬嗎?”女莊子問。
“我沒有那么多錢,你們給我時間我回去湊。”謝子星都快哭了。
他一個月的零花才一兩銀子,那兩斤黃金在母親那里保管,他這一萬兩要湊到什么時候。
女莊子說道,“不行哦,我們這概不賒賬,小少爺,不如去外頭賭一局。若是你贏了我就不收你錢!”
謝子星瘋狂搖頭,“不,我不賭!”
就是小廝告訴他,快樂粉沒有危害,他才試試的。
沒想到試過一次再也忘不掉了。
可他知道賭博是不對的。
他如今,很后悔了!
早知道那么貴,他就算死也不會來嘗試這種東西。
“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打他一頓,再抓到侯府去討債!”
女莊子勾起嘴角,冷冷吩咐。
一群打手圍了上來,謝子星還未施展自己所學的武功拳腳,就被大人們按在地上打。
他緊緊捂著自己的頭,心想不能讓他們抓自己回侯府,這樣太丟人了。
母親一定不想要他了。
嗚嗚嗚。
他該怎么辦?
臉上身上一陣陣疼痛傳來。
忽然,賭坊的門被一腳踹開,五大三粗的慶大帶著幾個小廝沖了進來。
······
謝子星臉上掛彩,渾身疼痛,被慶大提著回了侯府。
他跪在劉婉的院子外,渾身顫抖,一股涼氣從腳蔓延到頭。
慶大在里面回稟著此事。
“好在我帶的幾個小廝,全都是練家子。”
“我把少爺帶出來后,立馬派人去報官了,官府來的很快,將賭場封了,那些粉也被收繳了,聽說還有巨大的地下組織,驚動了朝廷要查案呢。”
慶大說完,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一眼謝子星,退到了一邊。
劉婉雖然面色平淡,但眼底的怒氣不言而喻。
“母親,母親子星知道錯了。”謝子星一張小臉沒了當初的純真,過去抱住了劉婉的腿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臉都腫了。
“我不知道那些是朝廷禁止的,我以為只是讓人快樂而已······”
要不是這次慶大及時趕到,他還會被那些人打死,臉面無存的。
“謝子星,你在我膝下三年,我教導你和子暮開蒙,花錢送你們去大夏朝最好的書院讀書識字,不是希望你能高中狀元,而是希望你們能長成一個堂堂正正的君子,腹有詩書懂進退。”
“沒曾想,你竟逃課去那種骯臟地方吸食那些玩意。”
“你將母親的教導和良苦用心至于腦后,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若非今日事情敗露,你還想瞞我多久?”
劉婉雙眸全是失望之色,那種地方,尋常有頭有臉的人都不敢踏足。
一旦被發現,朝廷直接抓走,身敗名裂。
他只是一個孩子,怎么敢!
“母親我知道錯了,母親······”謝子星號啕大哭,他真的讓母親失望了,他看向謝子暮,“哥哥,你幫我求求母親······”
謝子暮冷冷抿唇,轉過頭去。
劉婉又看向謝子星身旁,哆哆嗦嗦的小廝,“說!究竟是誰帶二少爺去賭坊的!”
小廝腿一軟,跪在了地上,不斷磕頭喊著冤枉。
謝子星本想替小廝說兩句話,可他腦海中不斷回蕩著一段奶聲奶氣的心聲。
【娘親,就是這個小廝,他是黎氏安排在二哥哥身邊的,就是為了帶二哥哥逃課,讓二哥哥養成癮君子,這樣一來,男主謝懷山就能成為侯府最出色的孩子了。】
【二哥哥也正因精神渙散,四肢體虛,意志被瓦解,然后被謝懷山一劍刺死,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謝子星渾身一僵,不可置信地轉頭看那小廝!
“是你!你想搞垮我,母親,是他帶我去的!”
小廝磕頭喊著饒命,劉婉卻冷冷吩咐道,“慶大,將他拉下去杖斃,叫全府的下人過來親眼瞧瞧,敢教主子入歧途的下場!”
小廝腿軟得不行,“你不能殺我,夫人不會同意的······唔!”
話還未說完,就被慶大捂著嘴拖了下去。
黎氏已經被皇上打包送去安遠縣當吉祥物了,沒有十天半月根本回不來。
這樣的威脅,對于劉婉來說,微不足道。
外院很快便圍著很多下人,連謝晉釗也來了,他是資深的紈绔賭徒了,對于這件事他倒是覺得沒什么,于是同劉婉說了幾句。
劉婉冷冷回懟,“若是縱容這樣的奴才帶壞了主子,侯府里的主子全是三爺您這樣的人,興許過不了十年就會衰敗了,你不管事便讓開些!”
“大嫂這話就過分了吧,又輪不到我襲爵,及時享樂有什么錯,更何況這個小廝罪不致死,我們侯府怎么說也有頭有臉,若是罔顧人命,傳出去也不好聽吧。”
謝晉釗臉色難看。
他知道自己不學無術,可憑什么輪到劉婉說教他!
前幾次他都忍了,這一次,他無法忍!
“長嫂如母,三爺同自己母親也是這樣頂嘴的嗎?這小廝帶壞我兒子,你想包庇他,我不得不懷疑你的用心?難不成這件事與你有關?”
劉婉臉色冷淡,語氣不怒自威。
謝晉釗被哽得臉色發白。
他知道,自己再多說一句,定會被人懷疑別有用心。
可這小廝是他嫡母黎氏的人,他不能眼睜睜看著什么都不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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