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牽著手去劉叔家取回雞崽,七八只黃色毛絨絨的小團子擠在背簍,很是可愛。
路上遇到余夫郎,順道跟他道了聲謝,謝謝他剛才在村長家為自己說話。
余夫郎擺擺手,“不用不用,這有什么的,以后要采竹蓀記得叫上我就行。”
裴溪微微一笑,“那當然了。”
回到自家院子后,沈懷硯將小雞從背簍里一只只拿出來,身邊一大一小都睜圓眼蹲著看。
兩個小朋友,沈懷硯忍不住揚了揚嘴角。
沈珩邊摸著小雞的絨毛,嘴里發出咕咕咕的叫聲。
沈懷硯看向裴溪,捧著一只小雞放進他手心里,柔聲道:“媳婦你也摸摸看。”
柔軟的觸感溢滿整個手心,小雞慌亂的在他手上蠕動,弄得他有些癢,他抬頭看著沈懷硯,“它好軟。”
看著他亮亮的眸子,沈懷硯有點想親他,說親就親,他一把捂住沈珩眼睛,湊過去吻住裴溪的唇。
“啊…小叔,我看不見啦,小叔。”沈珩扒拉著他的手掙扎。
兩人分開的時候唇間劃過一絲若有似無的銀絲。
裴溪被吻得臉頰暈紅,嘴唇濡濕,一顆心顫顫巍巍,為當著小沈珩的面干這種事羞恥,也為心中那股說不出的情意。
沈懷硯對他好,為他懟裴家人,揭穿裴一檸謊言,給他買吃的買小雞,把他從那狹小的柴房里拉了出來。
農家人哪里懂什么情愛,嗓子發抖也只說出一句,“沈懷硯,我以后也會對你好的。”
而沈珩看兩人嘴唇濕漉漉的,以為小叔遮自己眼睛,是他們偷吃好吃的了,氣呼呼道:“哼,夫子說了有好吃的要懂得分享。”
沈懷硯毫無歉意的挑眉:“抱歉,這可分享不了。”
沈珩氣哼哼的跑了,估摸著又去找虎子了。
沈懷硯捏了捏裴溪的手道:“弄些谷糠麩子泡水小雞就能吃了,明天我去砍些竹子來,在院子里圍個雞圈。”
裴溪點頭道:“那我和你一起去。”
沈懷硯去做飯了,裴溪在院子里喂小雞,聽著他一邊燒火做飯一邊哼著不知名的小調。
裴溪想起一事來,他親娘死得早,出嫁也沒人教他房事上的事,劉翠春更不會管,他也沒有什么圖冊可以觀摩。
以前他以為像裴一檸和楊秀才那樣脫光抱在一起摸摸蹭蹭便算是破身了,沈懷硯那晚也是這樣做的。
但是那天嬤嬤們說裴一檸在山林才算是真的破身,這事似乎還有些別的可做,那沈懷硯為什么不同自己做?
裴溪有些郁悶,看了看自己清瘦骨柴的身體,難不成是覺得自己不好看?
若是其他哥兒這般想著追著漢子對自己做點什么,恐怕會羞死,但裴溪不會,他只想和沈懷硯更親密一些。
山風吹過院子,裴溪才回過神來。
連著吃完晚飯了,裴溪還在想這事,沈珩在外面玩瘋了,早就滾床上睡得一塌糊涂。
裴溪低頭看著泡在木桶里的腳發呆。
沈懷硯覺得他有些不對勁,便問道:“瞧你這般心神不寧的,怎么了?”
裴溪哪好意思說實話,紅著耳根搖搖頭。
待到洗漱完畢躺下,沈懷硯也只是合衣抱著他躺下,輕拍著他的背,低低兩個字,“睡吧。”
裴溪越發納悶了,不僅更親近的事沒有,就連摸摸蹭蹭也沒有了。
他突然胸口有些鼓脹,有些奇怪,他悶悶的從沈懷硯懷里鉆出來,“熱。”
沈懷硯:“???”這已接近冬至,怎可能會熱。
察覺不對勁,沈懷硯重新下床,用火折子點開蠟燭,見裴溪縮成一團背對著他,媳婦這是生氣了?
他輕拍了拍人的肩,想把他哄回來,忍笑道:“這是怎么了這是,好端端的氣成小河豚了。”
裴溪卻是直接蜷縮成蝦米狀,悶悶道:“沒,就是乏了。”
沈懷硯卻是直接把人抱起來放在懷里,裴溪驚呼了一聲,手下意識抓著他胸膛的布料,仿佛能夠感覺到那底下的胸膛是滾燙的。
沈懷硯揉了揉他的頭發,“有什么要同我說,不許憋在心里,媳婦,夫妻之間最需要的就是信任與溝通。”
裴溪淺色的眸子在燭火下是琉璃色的,聽到沈懷硯的話,他才猶猶豫豫的開口:“你之前脫了衣服那般對我,我以為這便是洞房,沒想到還…你為何不碰我了,是不是嫌我身子丑了?”
沈懷硯聞言頓了頓,朗笑了幾聲,把人摁著在他臉頰上啃了幾口,“媳婦,我怎么會嫌棄你呢,實在是我之前問過郎中,說你身子暫時不太適合房事,我才沒弄完的,等日后把你養好了,定讓你瞧瞧夫君的厲害!”
原來是這樣,裴溪為自己的胡思亂也為沈懷硯的孟浪話紅了臉。
“好了,睡覺吧。”
兩人日子過得濃情蜜意,蜜里調油的時候,裴家又出事了。
外面傳來一陣吵鬧聲,伴隨著劉翠春哭喊的聲音和摔東西的聲音。
沈懷硯抓了把瓜子拉著裴溪出去看戲。
他邊給裴溪剝瓜子肉邊問旁邊的人,“這是咋了?”
那人唏噓道:“那可不得了,據說是父子倆嫖同一個妓,還帶回家里,被抓現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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