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上次看見了沈教授一直站在學校大門口,好像是在等人。”
“等人?不會在等女朋友吧?”
“這我就不知道了。”
高文聽著身后人的議論,轉頭看向梅前途,問道:“你有沒有覺的這個沈教授有些奇怪啊?”
梅前途聽后抬眸看向他,“哪里奇怪?”
“我提到轉世輪回的時候,他先是一臉以外,然后又很平靜,甚至有些贊許的意味,好像這事原本就該如此。
他之所以深思,并不是不信我的話,而是在想一個中肯的答案。”
“哦。”梅前途有些昏昏欲睡,敷衍的答了一個字。
“瞧你這樣子,剛剛肯定沒聽進去,算了,吃飯去。”高文看著梅前途的樣子,沒好氣地彈了一下他的腦門。
高文下手不重也不輕,正好把梅前途的困意給彈走了。
“很痛哎!”
他捂著額頭不滿地瞪了高文一眼,他剛剛光顧著夢周公去了,聽的零零散散的,也根本就去沒注意那個沈教授,哪里知道他哪不對勁。
捏了捏有些酸痛的眉心,梅前途站起身跟著高文出了課室。
下課之后,原本滿人的課室一下空了,只余下零零散散的幾人聚在一處討論課上高文提出的那個問題。
“這世上真的有前世今生嗎?人死后真的會進入輪回嗎?沈教授只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并沒有直接言明。”
“應該是有的吧……若是沒有,又怎么有前世今生這個說法。
而且新聞上不是報導了有一些人能清楚的記得他前世的事嗎,記得他以前生活在什么地方,記得他是怎么死的,記得他是怎么走過輪回的路……”
“可傳聞中不是說人在過了黃泉路就到了奈何橋,奈何橋上有孟婆。
要過奈何橋就要喝孟婆湯,不喝孟婆湯就過不了奈何橋,過不了奈何橋那就轉不了世。
轉世的人喝下孟婆湯之后就會忘了前世所有的事,怎么還會留有前世的記憶?”
“聽說,孟婆湯也不是必喝不可。有的人執念過重,不想忘記前世,就會選擇跳入忘川河,在忘川河中苦苦等待熬過千年,千年之后若是心念不滅,還記得前生事,便可入輪回轉世。
不過,這些都是古書中記載,誰也無法證明這些是不是真的存在。”
“如果沒有黃泉路,沒有奈何橋,也沒有孟婆,那人死后會去哪呢?”
“人死后當然是變成鬼了餓,然后有黑白無常來勾魂。”
一名戴著黑框眼鏡的男生在聽了幾人的話,嗤笑了一聲,一群封建迷信的人,居然會覺的世上有鬼,真是愚蠢。
“你們電視劇看多了吧,這世上哪來的鬼。人死后當然是送去火化,然后變成了一捧灰,最后葬入墓園,那小小的方寸之地就是人最后的歸宿。”
說話的人正是華大有名的尖子生,陳澤安。
陳澤安成績好,人長得也俊,家庭富裕,妥妥的就是一高富帥,就是說話有些難聽。若不是家里有點小錢,估計都交不到朋友。
“可成都不是一直流傳著鬧鬼的傳聞嗎?還有那一條賣喪葬用品的冥街,我有幸去過一回。
明明是在同一片天下,日頭高照。但一踏進冥街后,就會感到陰冷無比,甚至連太陽的影子都瞧不見了。你說,這是怎么解釋?”
一道溫柔的女聲在幾人耳邊響起,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長相甜美扎著高馬尾的女生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他們身后。
“祁玉姐!”其中一個眉清目秀的男生在看到祁玉的一瞬間,眼睛都亮了。
“知行,沒想到你也會來聽心理學,平時都沒看見你。”祁玉眉眼彎彎,笑著望向安知行。
“這有什么奇怪的啊,那可能是太陽剛好被烏云給遮了。”陳澤安看著兩人的互動,不滿地冷哼了一聲。
祁玉見狀,說道:“一開始我也以為是這樣,可我一退出冥街就看見那太陽分明還懸在天上,陽光灑了滿地。我為了解惑,又進了冥街,結果你猜怎么著?”
“太陽消失了?”陳澤安眉眼一挑,將心底的疑問問了出來。
祁玉聽后點頭道:“沒錯,消失了。但我一退出冥街又看見了,神奇吧?”
“這不過是你空口無憑說出來的,誰知道是真是假。”陳澤安一副不相信的模樣。
見他不相信,一旁的安知行開口道:“祁玉學姐說的都是真的。”
“你怎么知道就是真的,難不成你也去過?”陳澤安沒給他好臉色。
安知行說道:“我還真去過,跟祁玉姐一起去的。”
陳澤安:“……”
死小子!居然敢背著他跟祁玉單獨相處,他都沒有跟祁玉單獨相處過。
平時這小子就老喜歡黏著祁玉,像跟屁蟲一樣,討厭死了。每當他準備約祁玉去吃飯,安知行這小子總會出來攪局。
“你們說的那個冥街在哪?”
安知行望向陳澤安,道出心中猜測,“怎么,你要去啊?”
陳澤安冷著臉,“不行嗎?你們能去,我為什么不能去。”
“那里是賣喪葬用品的,晦氣的很,你沒事跑那去干嘛?”安知行怪異地看了陳澤安一眼。
“沒事就不能去嗎?你們還不是去了。”陳澤安瞪了安知行一眼,語氣酸溜溜的。
安知行被他那陰陽怪氣的語氣弄的一陣無語,沉默了許久才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
“快到中元節了,最近很多十字路都在燒紙錢,尤其是冥街那一塊,邪門的很。勸你沒事還是不要作死的好,否則出了事,你連哭都找不到門。”
“嘖,用不著在這危言聳聽嚇唬人。”陳澤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站起了身。
“澤安學長,知行說的對,中元節快到了,冥街那一塊確實是不安全。”
祁玉知道陳澤安的性子,他若是對一件事上心,若是他不把事情弄清楚,是絕不會罷休的。
陳澤安聽后,并不說話,只是沉默地看著祁玉。
認識的時間都差不多長,叫安知行那小子的時候,就知行知行的叫得那么親熱。對他就永遠都是一句澤安學長,永遠都是那么生疏,永遠都跟他保持著距離。
半晌過后,陳澤安什么話也沒說,直接轉身走了。
看著陳澤安的背影,安知行一雙桃花眸如一汪深不見底的幽潭,忽明忽暗,讓人不知其想。
祁玉看著安知行出神的模樣,不由得輕笑出聲,“別看了,人都走遠了。快把你那如狼似虎般的眼神收收,都快粘人家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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