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賽國此番來人主使,是個古銅色皮膚活潑愛笑的男子,穿著身紅黑色勁裝,扎著高束的馬尾,氣質很是陽光。
據聞是奧賽國現任國主的弟子,名原央。
原央對君扶月道:“我聽說那些比賽也是你想出來的。你喜歡充滿力量的感覺嗎?可是你看起來一點也不健碩。”
君扶月溫聲道:“我雖不健碩,可我健康,我崇尚貴國的運動方式,堅持不懈的運動,能讓人掌控自己的身體,能磨煉我們的意志力、耐力,這些都是力量,讓人身體健康的力量,從這點來說,我確實喜歡充滿力量的感覺。”
原央愣了下,隨即驚喜,“謝謝你的認同,你說得對,運動不只是為了擁有搏斗的力量,它有很多的好處,它讓我更喜歡活著,我現在很期待你們的賽事,謝謝你們能邀請我來。”
他和君扶月說了兩句,又望向作為院主的沈贏舟。
“我很喜歡你們這里,你們這里民風很好,從下船開始,大家都很好,到處都很好看,我去過很多很多的地方,宣揚我們的運動,只有你們這里,讓我感受到了那種……那種……”
他突然皺起眉頭不知道怎么說。
沈贏舟亦在失神,一時都沒反應過來接話。
還是江瑾臨含笑接住話頭,“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原央一拍手,朝江瑾臨點了點頭,又對君扶月笑道:“對,賓至如歸,很厲害!”
君扶月彎眼,“多謝原公子夸贊。”
這時,沈贏舟的下屬司一出現,走到沈贏舟身側,低聲道:“主子,三爺到騰陽山了。”
沈贏舟眸光輕顫,望向君扶月。
君扶月收到視線,笑了笑,“院主,時辰不早了。”
沈贏舟默了片刻,點了點頭,“開宴。”
于是笙樂奏響,舞姬入廳,諸君笑開顏。
沈贏舟看向廳外,見一行白鷺自彩霞中穿過,飛往落日的方向。
另一邊,騰陽山。
秦歸雀站在被燒毀的廢墟間,正遠眺天邊,便聽到身后傳來窸窣聲響。
沈念楊坐在死侍抬著的坐轎上,看著男子的背影,手指叩了叩椅子扶手,發出“咔噠”聲響。
秦歸雀回過頭。
就見包圍自己的數名死侍。
他的目光落在沈念楊身上,很安靜。
那一瞬間,沈念楊恍惚間就像看見了沈祈安,他那位總是安安靜靜的五弟。
所有人都說,沈鏡是因為最為疼愛他這個孩子,才不舍得讓他摻和一點危險事。
但只有他能感覺到,父親對他根本就不像旁人嘴里說的那樣。
他也想知道,想知道父親到底為何要待他不同。
為何疼他,卻總帶沈祈安在身旁,教沈祈安習武制藥,對沈祈安百般關心,甚至在得知沈祈安死后哭得那般慘烈,比他母親走了哭得還要傷心。
想到這,沈念楊眸底也帶了嫉恨。
他抬了抬手,讓轎夫落下轎子。
又看著秦歸雀,嘲諷道:“今日怎么不跟著你那小美人了?”
秦歸雀恍若未聞。
只看向沈念楊身后的諸多死侍。
十七個,五個有些棘手。
還有周圍林子里的……
這沈念楊是真惜命。
掃過一圈后,他最終將目光定在沈念楊身后的女子身上,腦中閃過了個念頭。
沈念楊見秦歸雀不說話,面上閃過不喜。
他道:“我也不是個蠢的,我知道你是故意引了我來,不然你整天跟你家小美人形影不離的,今日這么大的場合,她能不帶你去?”
沈念楊招了招手,就有兩個女死侍上來,跪在他腿邊給他捶腿。
“但引我來,就引我來咯,倘若我沒有殺你的意圖,你殺了我可不好交代,當然,你可以選擇把這山清理個干凈,再殺了我給你那小兄弟報仇,那樣神不知鬼不覺,眾人就會以為是我來殺你,你反擊而已,不會給你那小美人帶來麻煩,”
他抬了下腳,翹起二郎腿,
“我待了這么些日子,也學會了些道理,這扶水郡是講規矩的地方,我帶了這么多人上山,有眼睛的人都看得見,咱們要在這打起來,傳到城里,你家小美人和我家大侄子都丟人,”
沈念楊攤了攤手,“再說我不會殺你,我殺你做什么,上次動你們一個人,你家那美人都打上沈家門了,我要動了你,她不得叫她哥鎖了海關,把我困死?所以啊,我對你沒啥惡意,我來赴約不過是因為我也想尋個機會了解了解你,和你坐下來,好好說說話。”
秦歸雀聞言,像是也放下了戒備,只走到一棵大樹旁,倚著樹道:“你話是真的多。”
確實,就算能殺了沈念楊,可也要讓君扶月費心處理殘局。
他的小姐已經夠累了。
思緒間,他望向給沈念楊捶腿的女死侍。
突然道:“挺好看的。”
沈念楊聞聲瞪大眼。
他狐疑得盯著秦歸雀,又掃了眼給自己捶腿的秋心。
女子巴掌大的小臉上,雖然沒什么情緒,但確實美得出眾。
這也是他留在身邊最久的女死侍了。
“不及你家小美人。”
秦歸雀:“你再提她,會死得很慘。”
語氣很是平緩,像是在閑聊般。
沈念楊卻是“哈哈”笑道:“死?小子,你這狂言出的。”
秦歸雀看著沈念楊笑,等他笑得差不多了,才道:“你這女死侍,借我看看。”
沈念楊愣住。
他又看向秋心,又看秦歸雀。
“你要做什么?”
這小子怎么莫名其妙的,什么也不說,就跟他要女人。
秦歸雀:“她看著眼熟。”
沈念楊眉頭頓時皺緊。
秋心確實是像一個人,像那個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女子。
他冷聲道:“你果然認得她。”
秦歸雀卻沒應沈念楊的話,只重復道:“你讓她過來,我看看。”
沈念楊直覺不對,可想不通一個女人于秦歸雀有什么用,又不想為一個女死侍斤斤計較,便大方應了。
“行吧,秋心,過去給這小公子伺候伺候。”
秋心漠然起身,轉向了秦歸雀的方向。
她走到秦歸雀跟前,就要去解秦歸雀的衣裳。
秦歸雀往后退,一下躲到樹后,避開了秋心的靠近。
沈念楊見狀嘲笑,“呦,害臊了?”
秦歸雀沒理沈念楊,他想到君扶月說的話。
什么世界是計算機構建,那氣味也屬于數據,什么木牌許是某種小病毒,它可以小小的破壞這世界的程序……
亂七八糟她說不清,秦歸雀也聽不懂。
但有一點他在秦赤等死侍身上試過幾次了,可以再試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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