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又問了一些別的問題，這幾個人是真的不知道了。
杜衡讓人來把他們重新關起來，這才去敲審訊室的門。
韓江聽到敲門聲，語氣有些不好地起身，“誰啊？！”
杜衡神色如常地說：“韓江哥，你出來一下，我有話和你說。”
韓江看到是杜衡，態度立馬變了。
“什么事？”
“我剛從賀大龍那幾個小弟嘴里問出了一些線索，可能對你有用。”
韓江聽到這個消息，立馬催促道：“你快說說！”
“賀大龍可能有一個喜歡的戀人或者摯友，這人應該是住在京郊一個叫做燕子沖的地方。
另外，賀大龍在去年十一月買了一條紅色的圍巾，然后一個人獨自出去見了人……”
“以我的推測，他去見的人，要么就是他的戀人，要么就是合作伙伴。”
韓江點點頭，認同地說：“你分析得有道理。”
“總算是有了一個突破口，這個線索是你問出來的，你協助一下我吧。
我現在特別需要像你這樣的專業人才，賀大龍那邊一直沒有松口。”
“沒問題，我會協助你的。不如，現在帶著人去一趟燕子沖了解一下情況。”
“你親自帶隊去找找線索，我繼續審問賀大龍，有什么情況及時和我聯系。”
“好。”杜衡神色如常地點了點頭，這個任務他接下了。
因為他和玉瑩誤打誤撞入了這個局，不把賀大龍的同伙一舉抓獲，恐怕后患無窮。
杜衡帶著人來到燕子沖，燕子沖地界不小，杜衡決定分成三個小隊。
“先各自去打探一下情況，一個小時后，再回這里來匯報情況。
打探的內容為：燕子沖有幾個供銷社，供銷社冬天會提供什么貨物，是否有大批的陌生人來過燕子沖。”
接到要求，眾人分散開來，一個小時的時間很有限，要抓緊時間。
杜衡帶著人分開詢問，“嬸子，咱們燕子沖有幾個供銷社啊？
我從京城來，打算來這兒走親戚，想著上門總要買點兒東西，不然就是了禮數。”
“小伙子不錯啊，這身板挺直，難怪是從京城來的。
你真是問對人了，我們燕子沖地方比較大，光是縣里就有五個供銷社。
這還不提下屬的鎮子、公社這些，你家親戚住哪兒啊，嬸子給你指指路。”
杜衡隨意朝一個方向指了指，“就在不遠處。”
“你這親戚住的地方不錯，那附近有一個鋼鐵廠，莫不是那里面的工人？！”
要不說嬸子們消息靈通，但是嘴也特別碎。
杜衡無奈地點了點頭，“可不是嘛，所以，我才愁呢。嬸子，這附近有沒有供銷社？”
“有，你往東走兩個巷口，再往南一拐就有一個供銷社。”
杜衡立馬露出笑容，“真是謝謝嬸子了，嬸子你一看就是縣里的，這附近去年冬天有沒有來很多陌生人？”
嬸子搖了搖頭，“沒有啊，咱們這地方雖然是京郊，但是真算不上富裕，一般很少有外人來。”
“像你這樣的小伙子，我一年都碰不上幾個。”
問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杜衡趕緊找借口離開。
“謝謝嬸子了，我就先去供銷社買集禮物了。”
“行，不用謝！”
杜衡快速來到嬸子口中的供銷社，這時候快到中午了，沒啥人。
服務員倚靠在柜臺上，正在打著毛衣。
“同志！”
那嬸子被杜衡突然的聲音嚇了一跳，語氣不好地說：“做啥這么大聲，把我嚇了一大跳！”
“同志，我想”
杜衡話還沒有說完，那個嬸子立馬打斷道：“你是要買什么東西，快說，不買就趕緊走，別打擾我干活！”
杜衡微微皺著眉頭，語氣微冷，“我是京城的公安，請同志你配合我的工作，如實回答我的問題。”
織毛衣的婦人聽到杜衡這話，這才變了臉色。
放下毛衣，眼睛上下打量了一遍杜衡，像是在確定杜衡是否說謊。
不小心對上了杜衡冷冷的眼神，婦人臉上冒出了汗珠。
“公安同志，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剛才……”，想了半天想不到一個好的借口。
“公安同志，你有問題就問，我絕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謝謝同志的配合，第一個問題。你們供銷社冬天一般都有些什么東西？”
“這，這是什么問題。我們供銷社是燕子沖最大的供銷社之一。
拿的貨物都是從京城那邊運過來的，東西很多，我根本記不住啊。”
“第二個問題，去年冬天你們有沒有買紅色的圍巾？上面有一些花紋，大紅色的圍巾。”
這次，婦人猶豫了，“你等等，讓我好好想一想。”
過了一會兒，“買過！紅色的圍巾很搶手，才到貨沒兩天就買光了。
后來，也不知道怎么的李主任也沒再進紅色的圍巾。”
“那你好好回憶一下，都有誰買了紅色的圍巾？”
這次，婦人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公安同志，你這實在是太為難我了，我一天會碰上百八十號人。
這還不算附近鎮上、村里來的村里，這么多的人，我哪里都能記得住他們買了什么東西？”
這話倒不是假話，杜衡眉毛捻了捻，“除了你們這一家供銷社賣了紅色圍巾外，其他供銷社有沒有賣？”
“這，這不是我一個小職員能知道的，要不，公安同志，你親自去問問我們李主任比較靠譜。”
婦人想了想，給出了這樣的一個回答。
杜衡看婦人是真的不知道情況，準備離開，臨走前不忘囑咐道。
“謝謝你的配合同志，今天我們兩個的對話，你不要和其他人提起。”
婦人有些疑惑杜衡為什么這么做，但是本能地她點了點頭，“好，好的。”
禍從口出，病從口入。
不該她知道的事，她還是不要去打聽比較好，免得惹禍上身。
杜衡看了一眼時間，不早了，馬上到集合的時間，趕緊快步往約定的地方跑去。
杜衡踩著點到了，其他人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杜衡看了看四周，人來人往的不是一個好的交流情況的地方。
“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再說。”
眾人點點頭，跟著杜衡往僻靜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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