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網 > 不做軟飯男 > 第 86 章 你是我覬覦已久的糖
  成人已經養成固定思維,一時半刻很難改變習慣,常人初次騎上去不摔個狗吃屎就該謝天謝地了,前幾位更是狼狽不已,囧態百出,惹得四周哄笑連連。

  輪到陳億的時候,依舊有許多游客在旁邊觀望湊熱鬧,只見他騎上車去,只開始的一瞬間方向稍微有些偏轉,但又很快矯正過來,嗖的一下順著地上的直線騎過去了。

  “好!”

  圍觀人群瞬間爆發出一陣喝彩聲,傅修年也跟著鼓掌,攤主似乎沒想到陳億居然能騎過去,心不甘情不愿的掏了張皺巴巴的一百塊給他,態度算不上很好,然后繼續用喇叭招客:“大家都看見了啊,這位小伙子剛剛可是騎過去了的,童叟無欺啊,五塊變一百,我的車完全沒有任何機關,只要四肢靈活,很快就能騎過去。”

  有陳億做例,不少人都受了攤主鼓動,紛紛上前一試究竟,傅修年原本以為他們該走了,結果陳億又走到人堆后面排隊去了,看樣子是打算再來一次,傅修年碰碰他的肩膀笑問道:“哎,等會兒老板娘要趕你走怎么辦?”

  陳億瞇眼:“倒地上,訛死她。”

  陳億說完又上去騎了一遍,老板娘顯然認出他了,臉色十分難看,動作粗魯的遞給他一百塊錢后,舉著喇叭道:“闖關成功的人只能試一次啊,只能試一次,大家走過路過看一看……”

  陳億得了便宜還賣乖,故意問她:“老板,那沒成功的能試幾次?”

  傅修年怕他挨揍,沒等攤主回答就趕緊把陳億扯走了,在旁邊有小商店,二人過去買了兩桶泡面和兩根烤腸,老板估計看見了后面有跟拍的攝像師,沒敢漫天要價,只比外面貴了一兩塊錢。

  時間不知不覺到了下午,灼熱的溫度也略有減退,傅修年和陳億找了個沒人的僻靜地方,蹲在路邊把泡面吃完了。

  傅修年幽幽嘆了口氣,語氣滿足:“吃飽了,好幸福。”

  陳億給他買了一盒酸奶,越看越覺得傅修年像傻子,蹲在路邊看向遠處,忽然沒頭沒腦的道:“幸虧我沒被人傳染傻。”

  傅修年:“你自己就是病/源/體。”

  陳億:“……”

  這邊是風景區,有山有水,不過年輕人大多喜歡刺激,游客還是中老年人居多,不遠處有一個套圈的游戲攤,傅修年饒有興趣的看了一會兒,然后扯扯陳億的袖子道:“我想玩那個。”

  陳億掀了掀眼皮,似笑非笑:“你去啊。”

  傅修年不好意思的道:“我沒錢……”

  陳億心想沒錢你還這么狂,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然后把傅修年拉起來,牽著他的手道:“走,大哥帶你套圈玩。”

  陳億是一個矛盾體,外表看起來風流浪蕩,但接觸久了,會給人一種十分安心的感覺,仿佛天塌下來也不用擔心,傅修年亦步亦趨的跟著他,倒真像小弟一般。

  攤子上林林總總擺了三十多個小玩意兒,每一樣之間都隔著大半米的距離,攤主是名嘴里叼煙的漢子,手中有一個長桿彎鉤,上面約摸套著四五十個顏色各異的環。

  陳億搭著傅修年的肩膀看了看,然后出聲問道:“老板,怎么賣的?”

  那漢子抖了抖桿子,粗聲粗氣的道:“十塊錢三個圈,買多了算你便宜點。”

  陳億道:“四十個圈,一百塊錢,成不成?”

  攤主是個爽快人,聞言也不廢話,嘩啦啦數了四十個圈出來,陳億付完錢,把圈往小臂上一套,伸到傅修年跟前道:“玩兒去吧。”

  離攤位一米五的地方牽了一根線,游客必須在線外拋擲圈環,傅修年拿了十個圈,然后對陳億道:“剩下的給你玩。”

  陳億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你壓根也套不著。”

  當初參加《我來自遠方》捉魚的時候他就看出來了,傅修年右手不怎么靈活,不過游戲嘛,自己開心最重要,誰還會真的在意地攤上那幾樣小玩意。

  前幾排擺的都是便宜東西,后面才是大物件,其中有一個孫大圣的擺件,上面還夾著張二十塊錢的人民幣,傅修年似乎看準了那個,可惜連扔九個圈都沒中,陳億走至他身后,捏住傅修年的手腕低聲道:“重心放低,手別抖。”

  他身上總有一股淡淡的糖果香氣,甜絲絲的,與整個人性格極為不符,傅修年照著他的話去做,順著陳億的力道把圈拋了出去,熒光綠的圓圈在半空中形成一道拋物線,最后險險的落在了孫大圣手中的金箍棒上,然而就在這時,另一個粉色的圈也跟著套了上來。

  傅修年和陳億見狀齊齊一怔,順著看了過去,結果發現是身旁一名老大爺扔的圈,剛才他們來的時候就已經看見他在這里了,只是沒想到會套中同一個東西。

  按道理這東西是傅修年先套中的,東西應該歸他才對,可那攤主就像沒看見一般,直接把孫悟空擺件給了那名老大爺,背對著傅修年他們低聲道:“這東西按理說應該給那小伙子,看您套半天也沒套中,我讓您占個便宜算了,拿著走吧走吧。”

  陳億眼尖,看見攤主把那張二十塊錢給悄悄抽了出來,不過老大爺見狀也沒有說什么,拿著擺件心滿意足的走了。

  傅修年忽的斂了笑意,對攤主道:“這東西是我們先套中的吧?”

  攤主嗨了一聲,滿不在乎的道:“年輕人,讓著點老人家,吃虧是福。”

  陳億:“我特么祝你福如東海。”

  他是能動手絕不bb的性子,以前在網上懟人,純粹是因為沒辦法順著網線爬過去收拾那堆鍵盤俠,不過現實中有些人皮糙肉厚,罵兩句也不痛不癢的。

  攤主直接道:“玩不玩,不玩兒拉倒,別打擾我做生意。”說完還低聲用鄉音罵了一句問候祖宗十八代的臟話。

  陳億腳步剛動了動,傅修年就趕緊伸手拉住他:“別理他,狗咬你一口,你難不成還要反咬它一口嗎。”

  陳億冷笑:“咬一口?我咬不死他。”

  傅修年:“……”

  攤主又重新拿了一個擺件出來,照舊往上面放了二十塊錢,也不知循環利用了多少次,陳億把胳膊上的套圈遞給傅修年拿著,挽起袖子道:“不行了……”

  傅修年一臉懵:“什么不行了?”

  陳億:“我得教他做人了。”

  套圈這種小把戲再簡單不過,別說隔著一米五,隔著十米他都能套中,陳億飛手扔了一個熒光綠的圈過去,不偏不倚正好套中那個夾著二十元人民幣的擺件,攤主見狀正欲起身,然而屁股還沒離開椅子,又一個圈飛過來,直接套中了這里面最貴的一個俄羅斯套娃。

  攤主:“……”

  這還僅僅只是一個開端,后面陳億就像開了掛一樣,一扔一個準,他手里有多少個圈,就套了多少個東西,十分鐘后,上面擺著的基本都被他套完了。

  周圍不知何時聚起了一堆看熱鬧的人,有幾個小伙子直接對著陳億豎起大拇指:“牛掰啊哥們兒!”

  攤主臉都綠了,胸膛起伏不定,坐在原地半天都沒動彈,沒想到自己擺攤遇上了硬茬。陳億把自己套中的東西拿到一旁,攤位頓時空了大片,傅修年笑看他一眼,然后對攤主道:“老板,你不擺點新的東西上來?”

  攤主罵罵咧咧的站起了身,直接對陳億他們嫌棄揮手,意思是不做他們的生意,有圍觀群眾不依了:“哎,哪有這樣的,出來做買賣盈虧自負,你這是逮著套不中的坑啊,遇上厲害茬就不做生意,真黑心!”

  攤主心痛的都在滴血,直接跟人家吵了回去:“我**的東西都讓他套完了,還做什么生意!”

  說完便開始收拾身后的背囊,看樣子是打算收攤了,陳億看了看腳邊成堆的東西,詢問傅修年:“有喜歡的嗎?”

  傅修年看了一圈,最后把那個塞了二十塊錢人民幣的擺件拿起來:“我喜歡這個。”

  陳億似乎有些無語,笑著壓了壓他的帽檐:“喜歡就拿著。”

  說完又轉身走向了攤主那邊,陳億不知和他說了什么,惹得攤主情緒有些激動,但經過一番商討之后,又忽的垂頭喪氣起來。

  傅修年站的遠,看不清發生了什么,就在這時,旁邊的一名女游客忽然小心翼翼的走了上來,試探性的出聲詢問道:“那個……你是傅修年嗎?”

  “嗯?”

  傅修年聞言下意識抬頭,離的近了,那名女游客這才敢確認是他,當即興奮捂嘴,開心的不知該怎么辦才好:“你真的是修修啊,我是你的粉絲,剛才跟了你一路,怕打擾你錄節目都沒敢上來,你可以幫我簽個名嗎?”

  女孩說著從包里拿了一個旅游手冊本和記號筆遞給他,滿臉都是期待,傅修年笑著點點頭,然后在對方驚喜的差點尖叫出聲時,又伸手微微壓住了唇,白皙的指節和純黑色的口罩形成鮮明對比:“噓——節目還沒播出,我們低調一點。”

  女生聞言瘋狂點頭:“我太幸福了,今天陪爺爺奶奶出來旅游,沒想到居然能遇上你!”

  陳億老遠就看見傅修年在和一名小女生說話,還以為他遇上了美女搭訕,直接邁開步子走了過來,身高和氣質極具壓迫性。

  誰知那名女生看見陳億不僅不怕,驚訝過后,竟然羞紅著臉直接轉過了身去,在原地興奮的蹦了兩下,片刻后平息心情之后,這才轉過身來,溫柔靦腆的道:“陳億,我也是你的粉絲,你可以幫我簽個名嗎~”

  傅修年在旁邊簽完名,聞言低咳一聲道:“你不是我家粉絲嗎?”

  不要緊,我是你倆cp粉啊嗷嗷嗷嗷嗷!!!!!

  女生差點把心里話脫口而出,好懸又忍住了,捂著心口道:“嚶嚶嚶你們兩個我都超級喜歡!!!”

  陳億沒多說,接過簽名的本子,直接在傅修年筆跡下方落下了自己的名字,筆走龍蛇力道十足,隱約能聽見筆尖摩擦紙張發出的沙沙聲。

  還有什么能比磕上真cp更令人興奮激動的嗎?

  陳億他們走后,女生捧著本子如獲至寶,仔仔細細把簽名看了一遍,結果發現陳億在兩個人名字中間還畫了一個小小的愛心,瞬間甜到無法fu吸——!!!

  時間總是在不知不覺間就悄然流逝了,夜幕逐漸降臨,傅修年和陳億繞著中間的臨江湖慢慢散步,些許涼風迎面吹來,驅散了人們心頭的那一絲灼熱,傅修年不知怎的,忽然想起去年他們拍攝《我來自遠方》的時候,也是這樣一個夏天。

  “陳億,”傅修年忽然喊了他一聲。

  “嗯?”陳億略微挑眉看向他。

  但傅修年又什么都沒說,只是伸手牽住了他。

  夜幕逐漸降臨,街邊多了一些燒烤攤,傅修年想著經費不夠,原本打算像中午一樣吃桶泡面算了,結果陳億直接過去買了一把肉串回來,手里還拿著一瓶橙汁。

  傅修年見狀有些訝異:“坐公交車的錢還有嗎?”

  陳億嘖了一聲:“怕什么,大不了走回去。”

  傅修年不糾結了,和陳億一人一半迅速把烤串給消滅干凈,天色漸黑,游人接踵摩肩,她們手上要么拿著熒光棒,要么拿著夜燈,星星點點匯聚成一片海洋。

  傅修年摘下口罩,長長吐出一口氣來,扒著欄桿看向遠處波光粼粼的湖面,忽然道:“時間過的真快,去年夏天的時候,我們好像才剛剛認識。”

  陳億不知想起什么,跟著點了點頭。

  傅修年踢了踢腳邊的石頭,然后碰碰陳億的胳膊,瞇著眼問道:“你第一次見我,什么感覺?”

  那個夏季比往年都要灼熱,蟬鳴聒噪,綠樹成蔭,旁人都洗手盛飯去了,只有陳億一個人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然后傅修年走了過來。

  當初不過略微抬眼,陳億現在還能記得他的模樣,竟比任何武功心法都記得牢。

  一身淺灰色的連帽衫,五官俊秀,笑起來有酒窩,立在他跟前的時候背身擋住大片烈陽,連發梢都鋪上了一層淺淺的金色。

  陳億冷不丁道:“爛好人。”

  傅修年沒反應過來:“什么?”

  陳億又笑著道:“軟包子。”

  軟的誰都能欺負,誰都能啃兩口。

  如果把現在的陳億和他最初的模樣對比一下,很多人都會發現他和以前隱有不同,由一開始的故作兇狠滿身尖刺,到現在的隨和灑脫,氣質有了些許變化。

  相似,卻又不盡相似。

  傅修年似乎想說些什么,天空此時忽然傳來一聲巨響,他驚得抬頭看去,卻看見夜空之中有煙花炸裂,像流星一樣四散開來,余燼未消,緊接著又是一聲響,接二連三的煙花在夜幕中綻開,璀璨耀目,令人屏息。

  行人不再走動,紛紛駐足仰望,享受著這片刻的美景,傅修年頗為訝異的道:“怎么會有這么多煙花?”

  陳億抖了抖手上的票根:“門票上都寫了,晚上七點臨江橋對面有煙花晚會,你不看的?”

  傅修年不說話了,看天看地看煙花,就是不看陳億,直到肩膀一沉,陳億主動湊上來問他:“今天過的難忘嗎?”

  他們兩個很少有這么單獨外出游玩的時候,今天確實難忘,但對于傅修年來說,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彌足珍貴。

  傅修年反問道:“你覺得呢?”

  陳億肩上背著一個純黑色的旅游包,他把手伸進去,只聽一陣嘩啦啦的塑料響聲,緊接著變戲法似的從里面拿出一大把水果糖花束來。

  是世面上很常見的那種糖,拇指大小,水果圖案,塑料管又長又細,一大把握在手里,就像一束五顏六色的花,陳億在傅修年怔愣的神色中把糖束舉到二人跟前,掀起眼皮望著他,反問道:“那這樣呢,夠難忘嗎?”

  傅修年有一瞬間是傻的,他抬頭看看陳億,又低頭看看糖,再看陳億,再看糖,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然后嘴角出現一抹笑意,像是水面漣漪,一圈圈的擴大,眼瞳亮晶晶的。

  傅修年笑瞇了眼,把糖接過來,有些傻氣的問道:“你哪兒來的錢?”

  陳億歪頭看著他:“哦,我去賣了個腎。”

  傅修年握著糖晃了晃,塑料袋嘩嘩作響,似笑非笑的道:“你又騙我。”

  陳億掰著手指頭給他算:“一百塊錢經費,坐公交車花了12,玩自行車花了十塊,買泡面酸奶火腿腸花了26,不過玩自行車倒掙二百,還剩二百五。”

  傅修年剝了一根糖塞進他嘴里:“然后呢?”

  陳億繼續道:“玩套圈花了一百,還剩一百五,我問那個攤主這些東西進價多少,他說三百,我二百反賣給他,加上擺件里塞的二十塊,加起來一共三百七。”

  他說著樂了:“買完糖和烤串還剩二百呢。”

  傅修年蹲在地上笑的不行:“你別說了,你小心被各大旅游景點拉進黑名單,人家來都是花錢的,就你倒掙不少。”

  陳億聞言輕笑一聲把人拉起來,然后在滿天煙火的襯托下擁他入懷,煙花炸裂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恍惚間他在傅修年耳邊說了什么,但鏡頭并沒有錄進去。

  “第一次看見你,我感覺,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第二次看見你,我在想,又乖又軟又賢惠……”

  “很適合娶回家當媳婦。”

  傅修年一心對陳億好,陳億能感覺到,不說,并不代表他不知道,只是經年已久,獨來獨往一個人,習慣了什么事都藏在心里。

  不是世間所有深情都不會被辜負,兩個人能在一起,其實是很幸運的。

  一年前的夏天,傅修年也曾給過陳億一把糖,將最純粹的歡欣喜悅都捧到他跟前……

  煙火璀璨過后,只剩余燼,四周又開始喧囂起來,這邊是市區外,晚上交通不便利,陳億和傅修年準備回去了,他們原本打算乘搭公交,結果節目組工作人員直接表示可以提供車輛。

  陳億坐在車內,拍拍褲兜里剩下的錢,嘖了一聲:“早知道花光算了。”

  傅修年把腿搭在他膝蓋上晃來晃去,抱著那把糖不肯撒手:“你不去做生意可惜了,空手套白狼。”

  “蹭我一褲子灰,有多動癥嗎?”陳億把他的腿拍了一下,結果傅修年沒搭穩,直接滑了下去,陳億又伸手把他的腿撈回來,安安穩穩放在自己膝蓋上。

  到家的時候已經夜色深沉,結果剛出電梯門,老遠就聽見一陣哭鬧聲,門沒有鎖,陳億順手一扭,一個小胖子剛好直直沖了過來,結果承受不住反作用力,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哭聲一頓,世界瞬間安靜。

  地上的小孩約摸六七歲,穿著一件背帶褲,胖嘟嘟可愛的緊,眼角還掛著幾滴淚珠,待看清“撞”他的人是誰之后,抹著眼淚從地上爬了起來:“大伯,爸爸要打我,我不想回家,你們收留我吧。”

  說完直接哭哭啼啼的要找傅修年。

  陳億樂了,壓根沒讓小胖子碰到傅修年,直接單手抓著他后背的牛仔吊帶把人拎了進去:“臭小子,考試又考零鴨蛋了吧?”

  陳小夢正站在客廳里,頭發亂糟糟顯然經歷過一場“惡斗”,聞言氣的差點跺腳:“他放學就自己偷偷跑過來了,你們不在家,他就來找我開門,剛才給他爸爸打電話,這小屁孩直接把我手機扔魚缸里了!”

  小胖墩是傅修年親弟弟的兒子,小小年紀調皮搗蛋,闖了禍就往這邊躲,膽大包天的小霸王一個。

  陳億幸災樂禍:“誰叫你手機不防水。”

  陳小夢氣的推了他一把,結果發現旁邊還有跟拍的攝影師,又尷尬的把手收了回來,最后拄著拐杖氣沖沖走了:“這小屁孩誰愛管誰管,我不管了!”

  傅修年抽了兩張紙,蹲下身給小胖子擦眼淚:“你怎么過來的,你爸呢?”

  小胖子覺得傅修年這個大伯性格溫柔,最喜歡他不過,聞言抱著他脖子道:“傅司平他開會去了,媽媽在國外看時裝秀,他們都不管我,我放學叫司機叔叔把我送過來的。”

  陳億把他拎開:“多大了還哭,自己坐一邊玩去。”

  節目最后還需要錄制一個簡短的感想,小胖墩聽聞陳億不趕他走,立刻屁顛屁顛跑開了。

  采訪是分開的,陳億在房間里面,傅修年在客廳,他們誰也不知道工作人員會問什么,這個節目組最擅于出一些磋磨人的難題,一步步挑戰嘉賓底線,摸清他們私底下最真實的性格。

  陳億外貌是很冷峻的,到家之后不自覺卸下心房,眉目慵懶倦適,采訪的女主持笑著夸了他一句:“你很帥,其實我也算是你的粉絲,你懟人特別有意思,不過自從拍攝《為臣》之后,好像很少看見你和黑粉斗智斗勇了。”

  陳億實話實說:“嗯,因為以前沒粉絲,罵人只能自己懟,現在有粉絲,不用自己親自罵了。”

  女記者聞言愣了一下,隨即笑著道:“其實我更愿意把這理解為一種成長,相比以前,你現在進步真的太大了,不過在人氣最紅的時候,你選擇曝光了戀情,導致不少人脫粉,現在想想會后悔嗎?”

  陳億微微搖頭:“不后悔。”

  女記者問道:“那么對于粉絲呢,會覺得愧疚嗎?”

  陳億想了想,緩聲道:“偶像其實是粉絲某種意義上的精神寄托,一個人把另一個人奉為偶像,那么說明這個人身上其中肯定有某一樣特質吸引著他,并會不自覺的追逐模仿,我希望這不僅僅只是基于外貌的淺層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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