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網 > 補天碼農 > 232 幕后主使者
  “3920號節點,其實位置不遠的,就在榕都。

  “這些數據從榕都出發,在全國各地跑了一圈,然后又回到了榕都。”

  “在榕都?什么地方?屬于哪個單位?”

  安圖急不可耐地追問。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3920號節點的數據,最終都流入了國家專家院,本源學會的機房!”

  “本源學會?”

  當孟飛說出這個結論的時候,在場除了羅安之外,大佬們臉上都浮現出難以言述的震驚。

  原本激動的安圖重新坐了下去,仿佛再度陷入了嚴峻的思考中。

  “恕我直言。”

  都已經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這一步,孟飛也不會在試圖置身事外,留下線索給他們自己溜之大吉了。

  “在這件事中,羅老師只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你們冒著危險進入他的意界,也未必真能找到你們要的東西。

  “你們還不如直接去找他背后的人。”

  “他背后的人?”

  一直聆聽著他所有的推理的總統終于發話了。

  “你是說誰?”

  孟飛重新點開了他最初的那封郵件,把細節放大,然后用鼠標點選了一個字符串。那一串文字被反色了,背景變成了藍色而文字變成了白色。

  “username:XNY。”

  “12月20日負熵丟失那天,也就是在沉眠之地女神的喚醒儀式上,有人用這個賬號登錄了解密服務器。

  “解密服務器和保存負熵數據的磁盤陣列一樣,是黎牧開著卡車從機密局的地下機房運到沉眠之地的。

  “沉眠之地在地下數公里處,沒有網線,與外界也不可能通無線電信號。那些機器完全是隔離的。

  “除了黎牧用他的賬號登錄操作開始解密、往女神的沉眠之棺輸入負熵之外,現場為什么還會有另一個賬號登錄?

  “這個賬號登錄了之后,我,根據當年羅安給歐陽聰的指示所開發的,留下螳螂安全解密系統中的一個開關被打開了。”

  孟飛講故事不忘把自己洗脫干凈。

  “開關打開之后,保存了一系列的調試信息。雖然并沒有直接保存解密數據,但是保存了解密過程的各種中間結果。最后是可以直接推導出解密數據的。”

  “然后?”

  “解密數據被注入女神系統,但因為必須唯一祭品、不能有備份的規則而被拒絕。而原始的加密數據則被自動刪除了。

  “于是負熵數據丟失。當然其實它并沒有丟失,只是以調試信息的形式繼續保存在了這些磁盤陣列上。

  “這就是我寫在郵件中的關于負熵案的全部事實真相。是不是簡單地把調試信息被打開理解成原因不明的軟件BUG要好得多?

  “而且這個賬號XNY是誰用過的,我想這件事不難查吧?”

  孟飛仔細看了一眼眾人的眼神。先不提羅安,就是黎牧、楚庭這幾個臉色都有明顯的變化。很顯然,他們知道這個“XNY”是誰!

  “這是羅安的老師,本源學會會長玄女沒錯吧?

  和他之前的講述過程不同。當玄女兩個字被他說出口的時候,整個會議室陷在一種異樣的沉默里。

  羅安沒有說話。

  黎牧沒有說話。

  連原本異常激動的安圖都沒有說話。

  總統、總理等人的表情更像是凝固了,凝固在了原本的震驚中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最后只剩下孟飛繼續講述案情的聲音。

  “因為機密局本身的設計,沉眠之地的對外隔離,即便這些負熵被這樣截流了下來,暫時也沒有辦法運走。

  “硬盤被重重保護保存在地下,唯一能訪問到這些數據的是國家空算機。

  “而羅安和玄女都是國家空算機的開發者,一開始就在接入國家空算機的黑名單中。

  “如果讓別人來做,又繞不過空算機中的安全系統。所以這是一個兩難。

  “然后負熵案開始了嚴厲的調查,這倒是給了羅安機會。因為他也是專案組成員之一。

  “對羅安來說只要接入國家空算機就可以竊走這些負熵。所以他只需要一個理由就行了。

  “我就是個完美的背鍋俠。五年前,我剛畢業,為加入機密局的項目組,寫下第一行代碼就開始背鍋了。

  “而羅安,你不也是個工具人嘛?”

  孟飛毫不留情地繼續揭露著真相。

  “為了調查你和玄女之間的關系,我特別查了你的資料。

  “你是有史以來罕見的天才少年,從資料上看你只不過三十歲,比我也才大了三歲而已。

  “7990年出生,十二歲就進入秋榕大學少年班,十八歲碩士畢業,二十歲創辦螳螂軟件,完美的履歷。

  “問題是我查了秋榕大學8002屆計算機系少年班,名單中確實有你羅安的名字。

  “但畢業合影上沒有你。

  “而且所有的同學錄中也沒有找到過你的名字。

  “我甚至聯系上了那個班你的幾個同學。有趣的是,沒有人記得你的存在。

  “你是一個有記錄卻沒有人記得的人?

  “如果繼續往前查,那就更奇怪了。

  “你的出生、你的小學、中學,表面都有記錄,但一查其實都是糊涂帳。

  “你出生的7990年,國家的公民身份系統已經非常完善了吧?

  “那你到底是誰?你從哪里來?為什么會成為羅安?”

  孟飛盯著羅安,所有人也都盯著羅安。

  “不好意思。”

  羅安的臉就像一塊任憑浪花拍打我也屹立不倒的巖石。

  “我無可奉告。

  “你們想要如何,請便。”

  “這件事我是知道的。”

  總統大人嘆息了一聲。

  “羅安的最初的確是沒有身份的,是玄女大人十年之前,向前任總統申請特許,為他虛構的履歷和身份。”

  “他原本是誰?特許原因是什么?”

  “我不知道羅安原來的身份。總統在行使特許權和特赦權的時候,無需理由。前總統也不會留下記錄。”

  “那就去問問她唄。”

  孟飛說出這話,除了羅安依然不動聲色之外,所有人都有點面面相覷。總統解釋道:

  “前總統已經去世了。”

  “我說的是,去問問玄女。”

  孟飛兩手一攤,好像在說:“這就是你們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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